段，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错，这句话的确是我和你说的，所以，请去死吧，我的女儿。”

杜克卡奥挥动的匕首没有一丝的留情，他不介意亲手毁掉自己的艺术品，大不了重新再做一个。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准备毫无保留的，释放最终的杀招。

然而，他抬起匕首的手，却忽然在半空中一僵。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身体动的那一刹，心跳猛地剧烈加快了一瞬，仿佛受到了某种冲击，他正在失去身体的控制权。

眼中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杜克卡奥看了一眼臂膀上的伤口，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自己这是中毒了！

这也正是他感到难以置信的地方。

他的身体就和卡特琳娜一样，从小起就经历非人的训练，更是从那时起就锻炼抗毒的能力。

为的就是在必要的战斗中，防止敌人下毒。

到了如今，他的身体可以说是百毒不侵。

但是，此刻他竟然会中毒？

下一秒，一股如同巨手在揉捏心脏的剧痛感传来，朝着身体的各个角落散播而去，也彻底捏碎了他最后的抵抗。

相比于身体的痛楚，杜克卡奥在这一刻感受到的是一股死亡的绝望感。

“看来药效终于发作了。”

卡特琳娜不再警惕，身子放松下来，看着目露难以置信的杜克卡奥：“这个毒的效果足够你吃一壶的了，我可是亲身体会过的。”

“原来如此.”

杜克卡奥喃喃自语，身体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权，变得无比的僵硬。

他身体后仰，从顶端朝着地面坠落而去。

“噗通”一声，他的身子重重砸在地上。

下一秒，卡特琳娜从高塔跃下，立在了他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杜克卡奥：“临死前，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杜克卡奥这会儿连表情都无法流露，在死亡面前他并未露出恐惧的眼神，因为已经平息了心情。

任何人在死亡面前都会恐惧，哪怕是杀人无数，见惯了死亡的他也不例外，只是他在此刻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看着卡特琳娜那张美丽出色的面容，他从那双眸子中看出了杀他的决心，杜克卡奥张了张口道：“在真正的战斗中，有些敌人不会给你下毒的机会。”

“我知道，所以下次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卡特琳娜冷漠回应。

“是吗，那就恭喜你，卡特琳娜，成为了最强刺客。”

杜克卡奥的说辞并不能让卡特琳娜满意。

她冷眼盯着他：“死到临头，你就没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你想听到我求饶吗？”杜克卡奥像是在笑一样：“能被自己的作品杀死，是我的宿命，我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卡特琳娜露出不爽的表情，一双眸子仿佛燃着火焰，忽然她又释怀的笑了：“说实话，在这之前，我最想得到的，就是你的认可.仿佛你只要对我说出那句，卡特琳娜，你是最棒的，这样一来，我身上的伤疤和疼痛就是值得的。”

这一点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的前半段人生，基本就是一直冲着这个目标而努力。

仿佛只要能让杜克卡奥满意，她甚至不怕从十几米高的楼顶跃下。

哪怕摔的全身骨折，她也要爬起身，朝杜克卡奥挤出一个笑脸。

“现在呢？”

“现在我发现，得到了你的认可狗屁用没有。或者说，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都一样。原来的我，就只是一个井底之蛙，但这可笑吗？不可笑，因为这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你。”

卡特琳娜没有丝毫感情的眸子盯着杜克卡奥：“所以我想告诉你，我的人生不会再被你掌控。从现在起，我将为自己而活。”

和他说这些有意义吗？一个哪怕到死，都不曾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有一丝愧疚的男人。

会因为这短短几句话，而难过吗？

不会。

但是卡特琳娜还是说了，因为她不在乎这个男人有没有听进去。

只是她想说，想将这些憋了很久的心里话吐出去。

不吐不快。

对她而言，这就是有意义的。

果然说完之后，卡特琳娜觉得心情好多了，一直堵在自己心里的一个疙瘩，好像也突然解开了。

杜克卡奥并未回应卡特琳娜的话，视线也从她身上，转到了德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