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时羡收拾设计图的手微微一顿。
“为什么这么说?”
她抬起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又不认识她,她干嘛要毁我设计图啊。”
“这可不好说。”
张秘书却没这么轻松,“你别忘了,陆夫人这件礼服做出来是要参加儿子婚礼的。
那个陆夫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太太,这种家庭都可复杂了,说不定那个女孩儿就是不想让这场婚事成才这么做的。”
“越说越离谱了。”
时羡嗤笑着摇头,“你听说过有哪一场婚礼是被衣服搅黄的吗?”
她将擦设计图用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回过头,笑道:“就是新娘的婚纱坏了都能当场再买一件呢,何况是喜婆婆的衣服。”
张秘书撇撇嘴。
“我看那个女孩儿跟陆夫人挺熟的,可能是她想当陆夫人的儿媳妇,可惜人家没看上,所以找了个不痛不痒的事情出出气。”
她直起腰,“刚才陆夫人不是还说,衣服做好了就办婚礼吗?她啊,可能是想着毁了设计图就能让婚礼延期,好给自己争取时间呗,反正只要没结婚,一切都不能盖棺定论呢。”
时羡越听嘴角咧的越开,跟听故事似的。
直到最后,她捂着肚子笑地眼睛都看不见了。
挑着眉看她,“听你这么一说,我脑子里都补出一场豪门大戏了。”
“豪门本来就是一场大戏,哪儿还需要脑补呀。”
话音刚落,张秘书似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擦桌子的手微微一顿。
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抹布。
不自然的舔了舔下唇,“那个,对不起啊,时董,我、我不是故意......”
可话到一半,她就说不出来了。
如果自家老板没多想,自己这么一说,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但她不知,时羡已经听出来了。
只是没表现在脸上。
整个青州商圈,上至老总,下至员工,谁不知道几年前的时家发生过一件骨肉相残,大义灭亲的戏码?
张秘书也是公司元老了,不止知道时敬川的事儿,就连她以前在贺家的事儿也知道一些。
不过,已经过去这么久,时羡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她弯弯唇,不在意地同她玩笑,“你说的对,有些事儿,脑补可补不出来那么精彩。”
毕竟豪门那些狗血的事儿,谁有她更清楚?
陆锦从云恒出来,都没等到回酒店,在路上就给蒋父打了电话。
下了死命令,让他半个月之内必须腾出时间过来一趟。
虽然嘴上说着有他没他都一样,但父母都在,更显的他们对人家闺女的重视。
一周后。
时羡给陆锦发了个消息。
告诉她设计图已经完稿,等她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
陆锦见了,拿着手机就直奔时羡公司,同她一起住在酒店的黎茉听到动静,赶忙从自己房间翻身下床。
可等她追出来时,陆锦已经上了电梯。
瞧着她迫不及待地背影,黎茉连猜都不用猜。
整个青州,除了那个贱人时羡,还有谁能让陆锦这么激动?
使劲儿跺了下脚,黎茉抽出房卡,也随之跟了上去。
半小时后。
陆锦敲响了时羡办公室的门。
“时老师。”
“陆夫人?”
时羡从办公桌前抬起头,看清来人,赶忙起身迎过去。
哑声笑道:“您这么快就来了?”
这离她发过消息,还不到一个小时吧?
“好东西就是要早点看嘛。”
陆锦笑眯眯地进来,亲昵地牵过时羡的手。
时羡也笑,引着她绕过办公桌,在电脑前停下。
随后用鼠标点了几下,一张图片跃然于屏幕之上。
陆锦凑近了。
仔细打量着那张图。
和她前几天看到的样式几乎没有差别,是件酒红色的改良版两件套旗袍。
时羡说:“陆夫人,因为您要参加的是儿子喜宴,所以我选择了常见的暗红色云锦作为底衫。
腰部用两颗琵琶扣作为收腰设计,再点缀两颗宝石作为呼应,旁边的烫金暗纹,等制作的时候,会采用手工苏绣的绣法。
既能彰显身份,又不会显得太过张扬。”
陆锦听她说着,不住的点头。
越看,心里越喜。
约莫一分钟后,时羡问了句,“陆夫人,您看还满意吗?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不需要不需要。”
陆锦连连摆手,笑嘻嘻地望向时羡,“你觉得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