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有些话不该问，却还是问了出来。<\/p>“阿严。”<\/p>他低声轻唤，“想了这么久，你是怎么打算的？”<\/p>怎么打算？<\/p>贺严捏着手机的五指缓缓收紧，闭了眼，暗自咬紧牙关。<\/p>他还能有打算吗？<\/p>选谁，都要失去另一个。<\/p>挣扎在血液里疯狂叫嚣，他感觉自己几乎要被割裂了。<\/p>或者说，他希望自己可以被割裂，这样，就能两个都救.......<\/p>“阿严！”<\/p>辜景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眸光深切，“就算你不选，许慕嘉也会逼你选！”<\/p>再拖下去，两个都没了！<\/p>“救.......”<\/p>贺严牙尖轻轻磕碰，声音抖得不像话，“救孩子......”<\/p>话音刚落，蒋寒笙浑身一僵，心冷半截，“那......阿羡呢？”<\/p>“我陪她。”<\/p>贺严深深吸了口气，抬起眼睫，凤眸里，是死一般的绝决，“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陪她。”<\/p>不救孩子，时羡会恨他。<\/p>不救时羡，他会恨自己。<\/p>他没得选。<\/p>“不行！”<\/p>季晴一把抓住贺严手臂，“贺严，你不能死！你死了贺家怎么办？贺氏集团怎么办？我、”怎么办？<\/p>这句话，卡在喉头，却怎么都吐不出来。<\/p>暗暗喜欢他这么多年，到头来，连说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p>只能凝着他，求他。<\/p>“胡说八道！”<\/p>蒋寒笙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贺严衣领，怒不可遏，“贺严，你生你死我都不管，但是你死了有什么用？你陪着阿羡死有什么用？她会活过来吗？她能安然无恙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