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楚云锦重重地叹气,“看来还是要解开她的心结才是。” “我担心的是,她会不会因此而招致杀身之祸?”清韵担忧道。 楚云锦笑着说道,“这不是更好?” “什么?”清韵不解。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楚云锦坐在院内的圆凳上,拿了一颗红果咬了一口。 她又道,“昨夜,我家也很热闹。” “不知晓,锦妹妹与景王的婚事?”清韵也缓缓地坐下,柔声问道。 “不过是各取所需。”楚云锦淡淡道,“我可没有指望,景王能够对我有什么真情实感。” “这……”清韵忍俊不禁,“难道就没有旁的法子了?” “这景王连我的退路都想着该怎么斩断了,这是铁了心要拿我当挡箭牌。”楚云锦唉声叹气道,“我能如何?” “还真是……”清韵笑吟吟道,“景王当真如此说的?” “不然呢?”楚云锦嘴角一撇,“无所谓,反正,此地我也待不了太久。” “锦妹妹为何如此说?”她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楚云锦抬眸看向远处,“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吧。” 清韵见她如此说,以为她另有深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梓琪睡眼惺忪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那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宛如核桃。 楚云锦冲着她招招手,“过来坐。” 邵梓琪这才过来坐下。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楚云锦,“楚姐姐怎得就一点都不忧愁?不委屈呢?” “反正,迟早要被赐婚的。”楚云锦看向她,“你我都没有到能够左右自己未来路的能耐,何不就顺应天命呢?” 她的话,让邵梓琪陷入了沉思。 “我对凌王……”邵梓琪抿了抿唇,“也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你只是气不过。”楚云锦暗自叹气,“梓琪妹妹可知,何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邵梓琪抬眸怔然地看着她。 她过了许久之后,才说道,“也许吧。” 楚云锦笑了笑,“眼下这样的局面不是挺好的?凌王一直不肯松口,却在你这里有了例外,那便说明,他是默许你的,总好过,到时候嫁给一个奇怪的人?” “就是。”邵梓琪突然看向楚云锦,“楚姐姐嫁给的就是个怪人。” 楚云锦顺着她的话附和道,“所以,你可怜还是我可怜?” “嘤嘤嘤……”邵梓琪一听楚云锦如此说,又哭了起来,“楚姐姐太可怜了。” 楚云锦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清韵与她四目相对,哭笑不得。 如此,便折腾了两日。 楚云锦也就待在这里陪着邵梓琪。 邵家也没有过来催促。 庄斐此时正在别院喝闷酒。 他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楚云锦在大殿内说的那番话。 “臣女心悦景王……” “好一个心悦。”庄斐仰头苦笑,又灌了一口酒。 不知何时,邵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 庄斐半眯着眼看他,“怎么?是来看笑话的?” “没有想到,你还当真了。”邵钺坐下,慢悠悠道。 “是在说我傻吗?”庄斐问道。 “她与景王怎么可能?”邵钺叹了口气,“即便如此,也只是委曲求全。” “是啊。”庄斐苦笑道,“我却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你若是觉得内疚,就该打起精神来。”邵钺说道,“以后,她若真的有难,你难道见死不救?” 庄斐停顿了也一下,“这些大道理谁都懂,可是,这里……” 他戳着心口,“疼。” “那你就在这里买醉吧。”邵钺起身,“只不过,表妹怕是不会轻易地放过妹妹。” 庄斐扭头看向邵钺,摆手道,“就让我放纵这两日。” 邵钺摇头叹气,便走了。 这世间还真是多痴情男女啊。 楚侯府。 因楚云锦与景王赐婚,如今倒是门庭若市,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楚侯爷难得都见了。 楚大夫人内心的苦涩无以言表,也只能强打精神应对。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楚云锦能够成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