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营,终于叫她对他有了信任,也愿意跟他融洽相处,可眼下一切……都毁了。
他从她的眼中,再次看到了那熟悉又憎恶的疏冷感,她又在想着要怎么逃避与远离他了。
郑曲尺:“……为什么啊?”
“为什么?眼下在宜修殿中的人,不是与邺后秘密勾结大逆不道谋害先王的,便是一些投敌叛国的逆臣乱党,还有这些肮脏的元氏血脉,你觉得本殿不该清除掉这些妨碍邺国复兴的腐朽蛀虫吗?”
见他好歹还能说出一个正当的杀人理由,郑曲尺也明白了这些人被聚集在这里的缘由了。
但他处理问题的方式,就一定非得如此极端?若任何事情都选择以杀止杀,不论大小,不严明查证后层层审核,于众于民宣告警示,那还要国家法律法规做什么?
他身为邺国未来的国君,她当真不希望他凡事都采取暴戾的手段来解决问题,人会因为不断放纵欲望而最终被欲望操纵,无法自拔,放纵内心的杀戮亦是一样。
“你答应过我,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你想为母复仇可以,但却不能做出危害邺国根基的事情,你为一时痛快杀了这么多朝臣与元氏子弟,势必会造成朝堂内部动荡,举国上下震惊恐惶不安,你想让邺国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处境愈发雪上加霜吗?”她耐心相劝道。
“他们都必须死。”元星洲并不打算接受她的劝说,他的世界从来没有仁慈与中间灰调,血洗朝堂换来一个辗新的、任他全权掌控的,何乐而不为?
“你要邺国长盛不衰,本殿自会为你达成所愿,但这些人的生死你就不必管了。”
郑曲尺此时也有些动怒了:“他们有罪,自有国法律令来判定,我自不会包庇他们,只需要你将人移交刑部三会审理定罪,他们该有什么罪就受什么罚,如此一来,合情合理会法合规。”
她就不信此处召集的朝臣通通都该死,那柳国公为何也在其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