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修筑工程,但显然蔚垚这背景关系不够强悍啊。
但不要紧,她真正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在心理学上,当一个人拒绝了你一次之后,会下意识心生歉意,这时你如果提出一件不太过份的要求,他很难再拒绝第二次。
“蔚大哥说的是,那这件事情我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你能不能让我借用一下军事工坊间的窑炉?”
“嗯?窑炉?”
“我知道这个地方属于官方,一般普通工匠是不能够进去的,但是我近来有一个想法,我想锻烧一种粘合性很强的材料,所以需要借用一下官窑,蔚大哥,你能不能帮一帮我?”
蔚垚自然有这种权限,但是因为她这种超乎寻常的要求,他也想起了她身上还存在的不安定因素……它国细作。
想起她之前建造出来的起土器,却用于邺国,蔚垚心底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下来:“行,我派人去说一声,可是你只能等空闲时去做这些事情,别想偷懒。”
最后一句纯为打趣,他是担心她时常乱跑,被人说闲话,倘若以后他撤兵走了,她这徇私懒惰、不务正业的名声,只怕会在工匠中臭名昭著了。
“当然,我是那种拿了钱不干活的人吗?”
她在临走之前,想起一件事情:“蔚大哥,你们军营里,有一个叫柳风眠的人吗?”
蔚垚一怔。
他若无其事道:“为什么这么问?”
“当初在营寨的时候,宇文大将军曾派过一名叫柳风眠的男子给我带话,可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所以有些好奇。”
蔚垚想起来了,当初从营寨中掳走她的人还是自己,不过当时他戴着面罩伪装过,“桑瑄青”应该没认出来。
可一触及她那一双清亮明灿的眼眸,他莫名有些心虚。
他摸了摸鼻子:“哦哦,他是我们军营里的,最近……最近将军派他去出任务了,所以人没在。”
郑曲尺闻言眉头一紧:“什么任务?危不危险?他眼睛不好,你们有派人跟着他吗?”
有些诧异她竟这么关心化名为“柳风眠”的将军,蔚垚琢磨了一下什么叫“他眼睛不好”,不太走心的回道:“不危险吧。”
就算危险,那也是别人危险吧。
得知了柳风眠的下落,郑曲尺也算放下一桩心事,之前问王副官时,他一副压根儿没听过的神色,让她还以为柳风眠根本没在宇文晟的营寨就职呢。
郑曲尺在离开七宿军的驻扎地之后,路旁突然跳出来一道黑影拦路,顿时吓了她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