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长于你眼角的它们,却绝对不是罪孽与祸害,它只是一种很普通的疾病罢了,不必治愈,不必管它,它们很美,就跟你一样那么好看。”
“那你喜欢吗?”
“当然,我很喜欢。”
宇文晟伸出手指,抚过那曾被她用滚烫唇瓣爱呢、亲吻过的凤凰泪痣,心中尤悸。
对,她没说谎,她是真的很喜欢。
他又想起那个梦中曾经真实发生过的画面,他忽地捂住眼,低低地笑着,眼中好似有什么刺涩、怨毒要流出来了。
“对,只要你是这么认为的,其它人如何想都无所谓了……”
大不了,往后只要被谁发现了,他就杀了他。
除了郑曲尺,不会再有人可以知晓这个秘密,不会再有人了。
郑曲尺抱着纤骨嶙峋的柳风眠,心口有些闷沉。
凤凰泪到底是个什么?
她不清楚,但却通过他几经反复的不对劲,她好像能猜到,柳风眠对于这双凤凰泪十分地介意,它甚至还蕴含着什么不同寻常的意义。
——
郑曲尺跟柳风眠都睡下了,可付荣还缠着黎师饮酒聊天,打算彻底不眠。
在猜拳方面,付荣却不是黎师的对手,这不知是运气还是洞察心计,总之付荣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当然黎师也并非百分之一百胜率。
最终,两人都一起喝了不少酒。
旁边燃烧着火盆,寒意昼夜,未见飘雪,火光熔融打落房门,黎师忆起了方才所见的郑曲尺。
她脸上的凃黑在夜间已经不明显了,反倒光线折射,凸显她本来的五官面貌,更显秀美灵动。
她回来时,穿了一身鹅黄裳裙,那与其兄长翩然巧笑,似蜡梅花冬日盛开,花瓣呈现淡黄色,似蜜蜡,金黄剔透,花萼略带红色,似她与烛火交相辉映,更映衬双眸清澈明亮。
付荣醉了几分,他撑着下巴瞧黎师,见他盯着门扉处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位公子,我观你面相,有大富大贵之貌啊。”M..
黎师转过眼,清冷如霜的面容因酒意熏发,渍染了几分水芙之色:“郎中还会看相?”
“世道艰难啊,人啊,不能只抓一样过活,我以前也干过几年相师,不如由我替你瞧瞧手相吧?”
黎师向来不信这些:“不必了。”
“嗳嗳,不必客气啊,大不了不收你卦象钱便是了。”付荣越过桌子,抓过他的手,黎师想收回手,却被付荣一脸郑色抓紧。
“等等!”
黎师一顿。
“你这手相,我倒是瞧出几分意来,公子近来,莫不是……红鸾星动了?”
黎师遽地抬眸看向他。
付荣一瞧这神色,便暗暗一阵欣喜,同时也犯嘀咕。
啧啧啧,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也会陷于情深沼泽之中吗?也不知他会如何跟对方谈情说爱,这一看就是只不擅表明心意的嫩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