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漫天白雪,她通红的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他,就跟见到一件难以置信、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她那一双破碎、又无力盯着他的眼神,令站在崖边冷眸注视的宇文晟,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烦躁的感受。
这时,对岸忽然传来一道嚣张冷肆的声音:“宇文晟啊,你可真狠心啊,将人拉住了却又放手,这不就等同给了别人希望,又亲手将其打破?既然,你不要她了,那就叫我们巨鹿国带回去吧。”
只见,一道飞射而下的铁索链,就这样卷住了坠崖的郑曲尺,然后铁索徒然勒紧收回,同时也将人抛到了对岸。
在悬崖的另一头,有一支游牧蛮子队伍在侧,还有巨鹿国的陌野横排而站,他身后重兵跟随,将已经重伤昏迷的郑曲尺抱在怀中。
“她可是还欠着爷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等东西到手之后,我就将她送给墨家,你说她杀了公输兰,爷拿她跟公输即若讲条件,应该可以卖出一个好价格吧。”
陌野这根本就是故意刺激宇文晟,他知道宇文晟一直想拉拢北渊国的公输即若,只可惜北渊国一国独大,岂会与他邺国区区一小国拉帮结派。
宇文晟对此突生变故,神情自若,没有多少波动,他本欲置桑瑄青于死地,但见她在关键时刻被陌野救走,却好似也没有感到多大的失望。
他跃上悬崖边时,身后的玄甲军也齐数整队而至,整齐划一,步伐铿锵有力。
然而,双军集结在此对峙,但谁都没有率先进攻动手,只因以“天堑”为界线,以南一方为北渊边境,以北一面则为邺国边境,双方皆待在彼此的国界当中,并无侵犯。
他脸上已经重新戴上了一张辗新的面具,眼底流露无谓的情绪,甚至对陌野的话,笑眸弯出几分讥诮,一点都不担心:“是吗?但依我看,她只怕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吧。”
依她眼下的重伤,除非巨鹿国愿意拿出“圣药”来医治,否则她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
“是吗?那你就等着瞧吧。”陌野与他隔渊相视一眼,撂下一句狠话,便掉头带随队伍休战离开了。
这一趟,他虽烧了宇文晟一座营寨,捣毁了部分前线布防,但自己却也没落着什么好,损兵折将,机械损毁严重,无功而返。
而付荣、蔚垚跟王泽邦等人收拾完鬼羧岭的残局后,才一路飞奔而至。
付荣心底沉藏着重要之事,他比任何人都要焦急地飞身下马,眼见宇文晟身边没有“桑瑄青”的踪影时,心底“咯噔”了一下。
“将军……桑瑄青呢?!”
宇文晟视线落到对面,温柔地笑着:“被陌野带走了。”
付荣心头一紧:“将军!”
“你有话要说?”宇文晟看向他。
付荣难艰地咽了咽唾沫:“将军,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当年,老夫人曾交予你的那一对金玉凤鸾镯子,你有赠予别人吗?”
本不想对外人道诉这等隐私之事,但付荣此刻的表情着实太过惊惧难看,宇文晟便道:“凤镯在我手,鸾镯自然在夫人手上。”
付荣闻言,脚步猛地后退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