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屋外练剑,还是开着窗看书,总是能见到“环肥燕瘦”的女匪,正不会好意地遥遥望来,这让慕翰青鄙视和烦躁。 可不练功,武功会荒废掉,常年养成了习惯,除非是外出赶路,只要停下来,寅时习武是忠勇侯府的规矩。 他也只有厚着脸皮,一到寅时就爬起来,趁着天不亮人少,赶紧练完就回屋。 不过真佩服一些女匪,知道他起早了,也起早去看。 今日还好,没人来看。练完后,慕翰青进屋,梁成早早地就备下了热水,绞了热巾递了过来。 慕翰青接过擦了汗后,坐到桌边,等待吃早饭。 这里倒是挺照顾他的,等他习武完,早饭就会送来。大约每次他出屋时,看守的人就去报厨房,准备早饭。等他结束,早饭也就烧好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土匪,胳膊挎着一个食盒过来,将盒内的吃食放在桌面上。随后说:“姑爷请慢用。” 坐在桌边的慕翰青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叫他什么?姑爷! 这个土匪含着笑,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姑爷且放心,军师已经狠批了那些小浪蹄子,以后谁敢再觊觎姑爷,就从严处罚。” 觊觎……慕翰青哭笑不得。也是,寨主的夫君怎么可以随便惦记。 “这些可是专为寨主做饭的二婶烧的,我们寨里也只有寨主和她儿子才吃得到,姑爷且尝尝她的手艺,请慢用。”说完土匪出去了。 好嘛,妥妥给他是寨主夫君的待遇。 慕翰青有点咳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感觉,食欲全消。可一看桌上的白粥、还有四碟小菜,都是极为开胃下饭的,顿时又来了食欲。拿起碗,吃了起来。 酱小瓜清脆甜咸;乳腐满满糟酒味、鲜嫩无比;一个炒时蔬火候刚好;一碟酱鸭入味十分。菜和粥都按照他一人准备的,吃完还意犹未尽。 忠勇侯府也算得上讲究吃食,吃惯美味珍馐的慕翰青,感觉这二婶的手艺,不比府里的、外面有名饭庄酒肆的厨子差。 转念一想,这桌面的寻常小康人家也能吃得到,可能只是家常菜烧的好而已。 中午的时候,送来的饭菜也是只供他一人的量。梁成的饭菜另外送,就和之前吃的一般。两者比较起来,用的食材是差不多的,只不过这二婶做出来的味道好许多,有时也更精致点。 到了下午,居然还给他送来了点心,说是寨主和他一样。 看着芙蓉卷、莲花肉饼、压制成花型的绿豆糕,大约只有宫里才会有如此精致的糕点。 拿起一块绿豆糕,咬了口,顿时棉滑在嘴里铺开。这绿豆是去壳的! 想到之前那些土匪小头头手里的兵器,慕翰青不由陷入沉思,这黑虎寨到底是什么来路。 忠勇侯带着百人抵达黑虎寨了,按照律法,凡是郡王入京,只准带百人以下随从。忠勇侯虽不是皇亲,但先皇看在忠勇侯先祖跟随高祖开疆扩土,之后又几度不畏乱臣贼子、扶助帝王顺利登基的从龙之功,世代忠良、赫赫战功,特准他入京的规格仪仗等同郡王。 谷在大厅里,慕翰青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忠勇侯。 “父亲,孩儿无能。”慕翰青带着羞愧地低下头。被俘、扣押在土匪窝里,终归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平时性格豪爽的忠勇侯却哈哈一笑:“无妨无妨,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刚收到消息,本候吓了一跳,再知被黑虎寨英雄相救,这才放下心。对了,寨主在何处,老夫这一路上就想着见呢!” 慕翰青嘴巴微张,自己的老爹是糊涂了,还是在演戏?不急着见自己的儿子,却想着见女土匪,还真当人家是儿媳了? 负责接待的军师含着笑:“寨主从小体弱多病,今日碰巧有点不舒服,等改日身体好些了,必定亲自拜见侯爷。” 什么体弱多病,扬着鞭子叫嚣着要夺回地盘的样子,哪里象是大户娘子的样子。大约是丑媳妇没法见公婆,所以躲起来了,慕翰青腹诽。 “哦,身体弱呀。”忠勇侯端起茶喝了口,若有所思地:“等到了京城,我找几个太医给寨主瞧瞧。” “寨主出生时正遇大变故,夫人难产而亡,没了母亲,也只有四处找奶孩子的妇人求口喝的,没有的话也只有牛羊,甚至米汤。”军师解释道:“幸好找到了这片宝地,终于稳定下来。” 见忠勇侯静静地仔细听着,而世子一脸的不耐烦,赶紧加上:“调养到现在,除了体质稍弱,已无大碍。生儿育女,绝无问题。” 慕翰青翻白眼,谁想听这个,催促着:“爹,我们什么时候走?” 照理来说,捞回被扣留的儿子,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