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国”,作为统治者的奴隶主都在主动学大明。 他们也在用外来的自由人管理自己的奴隶工厂。 所以,其他的小王国凝聚自己的文化,没有机会凝聚自己的独立的共同的族群认知。 那么,自己要怎么做呢? 这个正在成型的小国家总共只有几万人。 大明可以很轻松的剿灭它。 也可以非常轻松的打断他们继续塑造自己共同认知的过程。 朱迪镧的建议也很合理。 虽然大明也天然遵循“法不溯及既往”的基本法律逻辑。 但是这不妨碍朱靖垣可以现在立刻拟定一个法律,规定藩属国以后也必须更换大明的服装和礼仪。 因为“既往”意味着已经结束的事情。 不然就不能称之为“往事”。 比如说买卖奴隶。 如果大公二十三年八月一日公布了法律,规定从即日起所有人都不能买卖奴隶。 那么在这一天之前,有人做过的买卖奴隶的行为,都不会受到处罚。 因为买卖奴隶是孤立的事情,关键是已经结束的事情。 这就是法不溯及既往的直接逻辑。 但是很多事情是“持续”性的,比如或蓄奴制度,比如合同约定,比如风俗习惯。 如果新的法律规定,从大公二十四年起,任何人不得再拥有奴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那在大公四年正月初一这一天之前,仍然拥有奴隶的人仍然是不违法的。 这当然也是法不溯及既往的逻辑。 但是到了大公二十四年之后,他们如果仍然拥有奴隶的话,那他们就违法了。 因为这时候拥有奴隶就不是往事了,而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与此同时,如果有处罚,也是从大公二十四年算起,而不会去计算之前的过往。 这同样也是法不溯及既往的逻辑。 这则法律实际上是要求他们在大公二十四年之前将奴隶遣散。 合同签订的时候,上面的某些条款不违法,但不代表新法律将合同内容变成了违法内容。 当新法律出台之后,这个合同也就无法继续执行了。 但也不能因为合同条款现在违法,而去追究法律实施之前的签约双方。 法不溯及既往这个让人很难受的现代说法,换成大明传统的叙事方式就是“不能不教而诛”。 处罚之前要提醒和公布规则。 提醒和公布规则之前的事情不追究,提醒和公布之后的事情严厉追究。 在近代以来,很多政治和文化制度,为了与过去的传统做切割,创造出了很多叙述方式很别扭的说法。 法不溯及既往就是一个典型。 如果说“不能不教而诛”,绝大部分普通人都能瞬间秒懂。 而“法不溯及既往”就需要专门解读。 朱靖垣现在自己可以直接下圣旨立法,要求藩属国在年底之前全部蓄发易服。 他们如果明年还不换衣服,朝廷就能够按照抗旨处置他们。 但是朱靖垣考虑过之后又没有立刻去做。 如果自己强制让别人蓄发易服的话,那跟自己前世了解的剃发易服,其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同时自己其实有另外的更加和谐的处理方法。 比如说安排一个乡镇长,带上一个基层锦衣卫小队,驻扎到这些小王国之中。 这些人是大明朝廷的人员,衣食住行,行走坐卧,都是大明官方模式。 他们在当地的地位,却又凌驾于格罗夫纳这种奴隶主家族之上。 那在当地的奴隶看来,格罗夫纳家族也是这些穿着大明衣冠的人的下属,甚至是与他们一样的奴隶。 那他们这些人就会清晰的认识到大明的存在并产生天然的畏惧心理。 毕竟他们的主人都要对这些人毕恭毕敬。 更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借着这件事情,再给迪镧那个咸鱼加点胆子。 正好这小子对西洋县的刑狱事务已经基本掌握了。 甚至都有时间偷跑出去遛弯了。 这哪能行啊。 于是朱靖垣就回复朱迪镧说: “无论是直接下旨禁绝,还是让四大集团强行收购,都太过简单粗暴了。 “这件事情交给你负责,仔细考虑一个更加稳妥周全平滑的方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