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阁殿宇内!
“大胆淳于越!”
李斯抬起袖袍,一手指着淳于越,怒喝出声道:“军功勋爵制度乃我大秦立国之根本!”
“分家令更是遏制大宗族出现,乃是强国根基,连坐制度更容易查明罪犯。”
“怎么,难道你淳于越生怕犯了法,被亲朋好友,妻儿等人举报?”
听着此言,淳于越脸色瞬间黑了,对方竟然拿他举例污蔑他。
“胡说,老夫怎么做那种事情?!”
“只是礼乐崩坏,使得国家社稷不稳。”
“父子反目,夫妻不合!”
淳于越叫嚣道:“唯有儒家理念方可以平稳天下!”
“我就问你,你们儒家帮助过哪个国家免受亡国之危,帮助过哪个国家一统天下?!”
李斯怒喝道:“这大秦帝国,是法家,是商君改革变法,以及一代代国君积累壮大,致使到了始皇帝陛下登基之后,灭亡六国得来!”
“墨家曾经帮助过宋国抵挡楚国!”
“唯独你们儒家不仅不惩处逃兵,反而举荐逃兵!”
“你们儒家只会动嘴说说,据我所知,墨子本为儒家弟子,只是他觉得儒家光动嘴,嘴上说的好听,背地里尽干一些鸡鸣狗盗,男盗女娼的事,所以离开了儒家,创建了墨家。”
李斯双眸透露出讽刺意味,寒声道:“一肚子坏水只为了坑害底层百姓,真要废除分家令、连坐制度,你们儒家还不得把齐鲁之地的百姓土地全给兼并了,将他们化作自家私奴。”
“我可是听说了,有些地方富者良田万亩,有的百姓则是苦无立锥之地!”
淳于越脸一黑,没想到丞相李斯居然知道他们背后的打算。
“陛下,臣没有这种险恶用心!”
淳于越急忙向始皇帝嬴政跪拜,辩解道。
“哼!”
始皇帝嬴政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看向淳于越,透露着浓郁厌恶。
瞬间,大殿之中气氛为之一凝。
“陛下!”
李斯、淳于越二人急忙躬身一拜。
“陛下!”
一众儒家文官站了出来,拜道:“儒家绝不是如此想法,臣等只是为了恢复礼乐。”
“父皇!”
公子扶苏见状急忙亦是挺身而出,脸色肃正道:“儿臣相信淳于越和儒家官员,他们不会作出此等举动。”
始皇帝嬴政冷眸瞥了一眼,长身而起,挥了挥袖袍,双手背负身后看了不看台下众人,转身离开。
长子扶苏太过于理想和仁义了,认为天下众人也当时如此,根本不明白儒家背后的险恶用心。
这要是子夜在此,儒家刚开口就能嗅到对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是夜!
长公子府。
公子扶苏一脸不解,看着淳于越等儒家官员责怪道:“你们太冒失了,为何要顶撞父皇,非要废除军功勋爵等律法制度?”
“难道不知如此,会惹怒父皇?”
淳于越面色肃正道:“公子,唯有这般方可稳固儒家地位。”
“尤其是今时八公子并不在咸阳,十八公子胡亥反而却是最大的威胁。”
“十八弟!”
公子扶苏并不知胡亥暗中所做之事,疑惑道:“他怎么了?”
张良从一侧走出,面相公子扶苏拜了一拜,解释道:“公子,如今十八公子正在军中安排亲信,如今北境、南疆二方军团皆有其渗透其中。”
“什么?!”
扶苏面露惊色,胡亥竟然开始掌控军队了。
当即询问道:“那你可有解决之策?”
张良语气低沉,眉头皱了皱,谏言道:“暂用淳于越之法,打压武官将领以及军队,但切勿操之过急,否则反而不利。”
“多谢先生!”
扶苏脸上露出明悟之色,拱手回谢。
翌日。
曲阜孔家。
孔千语身死消息传至于孔家家主耳中。
孔家家主孔落尘脸色阴沉,双眉紧皱,坐在大厅之中,看向一旁。
孔千语乃是孔家长老孔卫最为喜爱的儿子。
此刻他正前来,要为自己儿子讨一个公道。
“家主,我那儿子只是帮蔡晖强抢女子,怎么也罪不至死啊!”
孔卫高声哭喊道:“可怜我千语孩儿年纪轻轻,不过三十岁就已经踏足了四品武者,如今却被八公子心狠手辣杀了,甚至尸骨也无。”
“必须杀了八公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说到此处,孔卫双眸通红,五官扭曲,双拳紧握俨然是恨透了嬴子夜。
孔落尘听得很想怒骂。
什么帮人强抢女子,那等败坏孔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