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侍从似乎没有察觉到黄月英的异常。
黄月英也只是放缓了脚步,语气不变的问,“主簿可到了?”
“到了。”侍从点头道。
“州牧与主簿在内宅议事?”黄月英停下了脚步,往后退了退,带着些笑意问。
那名侍从随后停下脚步,转身,而后直接暴起,往黄月英扑来。
淦。
黄月英骂了一声,自然是直接转身往后跑,而后屏足了气大喊,“有贼人!”
不料,那侍从竟仍不放弃,大步追来,自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黄月英一个跨步上了回廊,转身见得一把匕首扎来……惊险的一躲,“你是何人?受谁人指使?”
那人也不回答,只是面露凶光,见一刀没扎到,又见两旁已有护卫围过来,自知今日必死……
于是,一个纵跃,往黄月英身上扑来。
艹!
黄月英内心暗骂,真当她这一年体质白练的?
于是身体一侧,重重的踢了对方一脚,而后护卫们挡在了她身前。
贼人也被另一侧赶来的护卫给拿下,脖子上被刀架着,动弹不得。
“说……”刚有人要问,那贼人便直接双手握住脖子上的刀,自我了结了。
……
书房之中。
刘表一脸愁容,看着桌案上的奏表,又叹了一口气,“这叛乱……”
蒯越还未回答,便听得一声有贼人。
刘表亦惊,“阿楚的声音。”
蒯越随后点头,站起身便往外去,刘表也是急忙跟上。
……
黄月英沉着脸,见那人倒下,伤口处不断涌出鲜红色血液,咬了咬牙,所以……是死士?
可,她与谁结仇了?
对方要下这般狠手?
“阿楚无事吧?”刘表到场,见护卫身后的黄月英,赶紧拉过来,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松口气。
“无事。”黄月英摇头。
蒯越却是蹲下了身子,仔细的查看了这死士身上的东西,而后摇摇头,“不知是谁家的。”
刘表气急,“竟混入州牧府行凶,好啊,好得很。”
“州牧莫要动气。”黄月英冷静了一些,“先去议事。”
……
书房之中。
黄月英说了事情经过。
“想先引你进内宅?”刘表哑然,“今日是你阿姊回来看你姨母……”
黄月英点头。
历史上记载,刘表有三个儿子,分别是琦、琮、修,也有女儿,其中一个本来要嫁给王璨,但是嫌王璨长得不够好看,于是嫁给了王璨的族弟,王凯。
“这是想污阿楚声名……若吾没猜错……”蒯越说了一半。
“阿姊或是被下了药,昏睡之中?”黄月英接了话。
刘表瞪大眼睛,站起身便往后宅去。
黄月英与蒯越则是留在了书房内。
不多时,刘表气冲冲的回来,“哼,好大胆子!竟敢在州牧府做这般动作了!”
“姨母与阿姊没事吧?”
“无事,尽皆昏睡过去了。”刘表沉着脸。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是此事传出,不仅小先生的名声要受损,便是他荆州牧的名声也要受损。
当然,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经营了近十年的州牧府……竟如此简单的就被人混了进来。
若今日歹人的目标是蔡夫人她们……后果已是不堪设想。
“还请主公严查。”蒯越随后道。
“自当严查!”刘表也怒了,真当他是大好人是吗?
黄月英见此,却是冷静了一些,显然,对方的目标是她,可她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
“是要严查,但需知晓方向。”黄月英于是开口,“此人目标……是我。”
刘表点点头,“嗯,你姨母她们都无事。”
“想污阿楚名声,被识破后,便想下死手。”蒯越想到了什么,而后无奈,“说起来,近些日子,三味书屋可是热闹的很。”
黄月英点头,“嗯,因着纸质印刷的书籍出现,不过,书籍的代理权,吾亦是与各世家谈妥了的……”
“世家如此之多……”蒯越摇摇头。
黄月英也默,的确,她选择的合作方仍然是去年那些,没有变过。
而去年没有抢到代理权的世家……依然只能与有代理权的世家合作。
“不仅仅是书籍代理权。”主位上,刘表严肃道,“或许……已有人看清了阿楚的计划。”
“啊?”
“学宫之事,此印刷书籍之事……”刘表沉声,“虽说是阳谋,但总是会逼得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