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慧一笑,进了房。 袁大婶早就被吵醒了,起身靠坐床头:“难为子良了,大晚上的还来,叫他进来吧。” “子良,进来。” 袁慧开了门,打开大灯。 华子良进屋,点头打招呼:“大婶,大晚上的,吵着你睡觉了。我也是不放心,怕你晚上难受,过来看看。” “谢谢你,孩子。” 袁大婶有气无力,勉强一笑。 袁大婶四十多岁,但是家庭条件好,不种地不干农活,保养也好,还有些风韵犹存的味道。 靠在床头,像是个病美人。 华子良摸了摸袁大婶的额头,问道:“有点低烧,吃药了吗?” “吃了感冒药,但是鼻子不通,头昏得厉害。” “我看看。” 华子良提来凳子,在床边坐下,给袁大婶把脉。 然后,又打电筒看了看袁大婶的鼻子。 袁大婶闭着眼睛:“这几年,我的身体很差,每个月都感冒。镇上的医生,手艺也不好,感冒药吃了一箩筐,也不见效。每次都要吊水,才能舒服几天。” 华子良皱眉:“大婶,镇上卫生院的医生,一直给你用感冒药?” “是啊,二组刁德兰的弟弟刁德全,不是卫生院的副院长嘛,每次都是他给我看的病。” 袁大婶睁开眼睛:“他说我身体虚,抵抗力差,要我加强锻炼。我今年还特意种了一亩地的花生和玉米,就当锻炼身体了。对了,刁德全还给我开了一堆补品。” “唉,庸医啊。” 华子良叹气:“大婶,你这根本不是感冒,而是过敏性鼻炎。” “鼻炎?” 袁慧和袁大婶都睁大了眼睛。 “是的,鼻炎。” 华子良点点头:“刁德全把鼻炎当做感冒来治,你吃了感冒药,就会头昏嗜睡,因为感冒药里,大多有安定的成分。” 袁慧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妈吃感冒药,吃再多也没用,甚至更严重,原来根本药不对症!” 华子良也挺奇怪的,过敏性鼻炎很容易判断,怎么刁德全就看不出来,几年了,一直把人家当成感冒? 故意坑钱吧? 袁大婶想了想,点头道:“那我明白了,刁德全这家伙,是故意骗我买他的保健品呢!” 华子良不好评价刁德全的医德和医术,点头道:“没事的大婶,我给你调理一下,明天就好。袁慧,你给我配一杯淡盐水,比炖汤稍微咸一点就行。” 袁慧立刻去办。 华子良先给袁大婶针灸,刺激神经,疏通鼻子。 很快,针灸起了效果。 “啊切、啊切……啊切!” 连打了三个喷嚏,袁大婶喘着气:“妈呀,这回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