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死,如果罗大叔死了,现在村子里就炸锅了。” 华子良想了想,说道:“我去打探一下消息,回来跟嫂子汇报。” “什么打探消息,你就是个坐不住的骟蛋狗,要出去溜达了。去吧去吧。”美娟一笑。 华子良回到自己房间,换了衣服,开门前往罗家。 还没出门,遇到二芳两眼通红跑出来。 “子良哥,我正要去找你!” 二芳一把拉住华子良:“快看看我爹,刚才吐血了。” 几天不见,二芳瘦了不少,像是一朵蔫巴巴的野菊花。 “我看看。” 华子良进了屋子,来到罗志勇的床前。 罗玲也在一边垂泪,招呼华子良:“子良快来,看我爹的情况,严重不?” 罗志勇闭着眼睛,胸膛起伏,大口喘气。 “别急,我看看。” 华子良给罗志勇把脉,微微点头:“罗大叔身体硬朗,底子好,要不真的撑不过去。我给他调理一下,逼出他的瘀血,就没事了。” 罗玲罗芳齐声感谢。 华子良运起玄功,给罗志勇推血过宫。 “哇——噗!” 几分钟后,罗志勇又吐出几口血来,呼吸终于渐渐顺畅。 “罗大叔你躺着,等会儿我给你配一副药,给你补血补气,养两天就好。” 华子良安慰着,招呼罗家姐妹来后院说话。 铁蛋蹲在后院里,板着脸,一个劲地抽烟,很烦躁的样子。 华子良欲言又止。 你老子被人揍了,只剩下半条命,你不去报仇,在这里装什么深沉啊! 就凭铁蛋的一双铁拳,真的玩起命来,胡家也得被放倒一大片! 可是,铁蛋显然不敢和胡老六兄弟拼命! 华子良转身看着罗玲:“玲玲姐,昨晚上……罗大叔睡在胡老三门前,到底怎么处理的?” “闹到十点多,胡老三赔了一千块钱。” 罗玲叹气:“我爹还是见识少了,要我说,三千块也不够,必须报警抓他全家。” 华子良摇摇头:“玲玲姐,大呆村长跟我说过,乡邻纠纷,就算报警也不好处理,上面来了人,也是和稀泥,让打人的一方赔点钱了事。” 乡下打架的事情,太多了。 报警的没几个。 花溪镇是个小单位,派出所里就三个人,一个接电话的,另外两个正副所长。 他们跑断腿也忙不过来。 还有个治安办,十来个人,用来安排一些关系户。比如丁之旺的儿子丁贤松,就在治安办上班。这个单位也是吃皇粮不干活,过年的时候,偶尔抓赌而已。 就罗志勇和胡老六兄弟的斗殴事件,真的报了警,最后还是和稀泥。 定性为互殴,很有可能。 抓人也不太可能,通常是各自训诫一番,被打伤的,得一点医药费。双方都觉得面子能过,马马虎虎算了。 如果打死人了,则另当别论。 人命关天嘛。 罗玲又叹气:“可是我爹得了这一千块钱,胡老三兄弟不服,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来找茬生事,把这钱要回去。招惹了这家子畜生,只怕我爹以后,要死在他们手里,不被打死,也被气死。” 别人家的事,华子良不好发表意见,沉默不语。 二芳走过来:“子良哥,听说你昨天下午,也动了刀子,要和胡老三胡老六拼命,是吗?” 华子良看了看一边的铁蛋,叹气道:“可惜我独木难支啊,双拳难敌四手。” 如果铁蛋是个汉子,这时候和华子良联合,可以轻轻松松拿捏胡老三全家! “我哥就是个憨蛋!” 二芳倒是明白华子良的意思,抱怨道:“要是我哥像你一样,胡老六也不敢欺负我爹。” 铁蛋还是不说话,脸色阴晴不定。 “算了,这事过去就算了。” 华子良知道铁蛋烂泥扶不上墙,也不想多说,挥手道:“二芳你跟我来,我给你爹配药。” 罗玲道谢,让二芳跟着子良去拿药。 回到医疗室,华子良抓了药,分成三小份,告诉二芳如何煎熬服用。 二芳接过药,却不走,迟疑道:“子良哥,你和……袁慧的事,还没定吗?”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