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良继续坐诊,已经在心里想好了主意,如何在金瓶身上宰一刀。 其实也不是宰,只是正常收费,但是农村太穷了,稍微多收一点钱,许多人不理解。 晚六点,太阳还老高的。 病人都打发走了,只剩下一个金瓶。 还是停电,好在医疗室里,在大电瓶上接了灯,再加一个矿灯,还算明亮。 华子良招呼鲁三宝:“三宝,把你嫂子抱进来,抱到治疗台上。” 鲁三宝有些小兴奋,屁颠颠地跑到金瓶面前:“嫂子,我来抱你。对了,是医生要我抱你的。” “你滚开,笨手笨脚的,叫华医生……来扶我!” 金瓶瞪着两眼。 鲁三宝很失望,回头来请华子良。 华子良一笑,上前说道:“金瓶姐姐,要我抱你的话,得另加护理费啊。让三宝抱你,还可以省一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少贫嘴,快把我姐姐扶下来!” 美娟给了华子良一巴掌,瞪眼道: “金瓶可是我的亲姐姐,小时候对我可好了,什么钱不钱的,都是自家人,收个成本价不就行了?让你抱一下,还要另加护理费,认钱不认人了吧?” 红脸白脸,美娟配合起来也很老道。 “好吧,亲姐姐。” 华子良弯腰,双手托住金瓶,将她横抱在怀,走进了治疗室。 鲁三宝很羡慕华子良啊,可是只能干瞪眼。 把金瓶放在治疗台上,华子良转身,取来几味不常见的中药,拿给金瓶看: “金瓶姐姐,你的毛病要用药,还必须是好药。这些药物,成本价就一千五。” 普通人根本就不认得中药,也不知道价值价格。 医生说多少,就是多少。 “啊,一千五?” 金瓶肉痛,忍不住一哆嗦,带得屁股更痛。 “是的,成本一千五。” 华子良叹气,“前天上午,我就能给你治,又怕你说我坑你,毕竟这不是小钱。所以,让你去医院看看。谁知道医院不行,还得我来治疗。” 金瓶哭丧着脸:“华医生,一千五给你,你能包治不?” “治不好,不收费。治好了,再收钱。” 华子良点点头:“我嫂子说了,你是她姐姐,所以我收个成本价,还不算工夫钱和手续费。你要是答应了,我就让嫂子给你熬药。” “那行,快熬药!” 人在手术台上,就像待宰的羊,要多少给多少,不行也得行。 “照菊煎药吧,猛火急火,十分钟熬开。” 华子良把药物交给照菊,又问金瓶: “带钱来了吗金瓶姐姐?我这是急救药,用了之后就要立刻补充,也只收你成本价,所以不敢赊欠。” “我带了……八百,在三宝那里……”金瓶继续肉痛。 “还有七百,让三宝回去拿吧,时间赶得上,骑我的摩托。”华子良毫不客气。 乡下欠账,讨账可不容易。 城里人欠账,欠款人打欠条,签字画押,什么时候还,都写得清清楚楚; 乡下人买东西看病赊账,就一句话:“记账,年底一起算。” 年底你去讨账,遇到不要脸的,就会跟你阴阳怪气:“我欠你钱,有欠条吗?” 打官司告状,你还没证据。 欠钱越多,赖账的可能性就越大! 当然,大多数乡亲都是厚道淳朴的,这种不要脸的人,极少极少,百里挑一吧。 金瓶没辙,只好吩咐小叔子:“三宝回去拿钱,再拿七百过来。” 华子良把摩托车钥匙给了三宝:“骑慢点,别再摔了你的屁股,否则又要一千五。” “我骑车,你放心吧。” 鲁三宝接过钥匙,兴冲冲地去了。 照菊也煎好了药。 华子良吩咐道:“嫂子,把药汁滤下来,给金瓶姐姐洗洗,就是后面那地方,洗十分钟。” 美娟点头,和武照菊一起操作。 洗干净了,华子良走进治疗室: “金瓶姐姐,还得委屈你一下,学个狗爬,跪在床上,脑袋趴下来。对了,外面的睡裤要脱掉,里面的短裤留着。” “都怪这个蠢驴鲁三宝,害得我出丑……” 金瓶骂骂咧咧,哼哼唧唧,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