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毛驴推磨的时候,才蒙上眼睛的。你们俩,有没有拿我当师父?” 华子良很崩溃啊! 可是,更令人崩溃的,还在后面。 美娟和照菊都很认真,一边辨认穴道,一边在师父身上指指点点,探讨交流。 两根手指,在身上戳戳碰碰,华子良痒死了,只得咬牙忍着。 半个小时后,门前来了病人,美娟和照菊这才停止学习。 看了两个病人,又闲下来。 “你们两个小徒弟,过来。” 华子良摆起了师父的架子,背靠椅子,抬腿在桌子上:“一个给我捏肩,一个给我捶腿。” “摆什么臭架子,叫你一声师父,你还当真了?” 美娟给了一巴掌:“叫照菊给你捏肩捶腿吧,反正我不会伺候你。” “那我来吧,孝敬一下师父。” 照菊信以为真,真的上手,给华子良捏肩。 “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 华子良坐好:“你们俩坐好,我教你们学习把脉。一个查看我左手,一个查看我右手。” “师父,你真的太好了,毫无保留。” 照菊大喜。 “一个好师父,一定希望自己的徒弟超过自己,青出于蓝。我既然教你们,自然希望你们比我更强。” 华子良伸出两手,让嫂子和照菊学习读脉认脉,从基础讲起。 然后,华子良催动玄功,变化自己的脉象,给她们分析各种脉象的特征。 半个小时后,华子良抽回手:“今天就到这里,没事的时候,美娟和照菊,互相把脉,互相探讨。” 照菊捂嘴笑:“子良哥好大胆,不叫嫂子叫美娟。” 美娟也在一边翻白眼。 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呀! “在这里我是师父,说错了吗?” 华子良得意扬扬:“徒弟不听话,就要打屁股。叫美娟算什么?打屁股的日子,还在后面!” 美娟忍无可忍,从后面出了医疗室,站在院子里:“师父你来。” 华子良怂了,咧嘴笑道:“我不去,到了后院就要叫你嫂子,你要打我屁股了!” 照菊大笑。 正在这时候,就听见前面二芳家的方向,传来嚎啕大哭和疯狂咒骂声! 好像死了人一般! 华子良三人吃惊,一起冲出医疗室,站在门前细听。 “好像是胡老大的老婆……还有胡老三的老婆!”美娟耳朵好使。 “对,就是我胡家大表婶和三表婶,刁德兰和刁德霞!”照菊也听出来了,叫道:“她们又在撒泼,跟罗大叔吵架!” “去看看!” 华子良带上了医疗室的门,和美娟照菊,一起奔了过去。 罗家门前,两个人正在打滚,咒骂! 一个是刁德兰,一个是刁德霞。 而且,都没穿衣服,身上一根纱都没有啊! 乡下的说法,已婚妇女是肮脏的,是浑身充满秽气的。 被别人家的已婚妇女脱了衣服,在自家门前打滚,是一件特别晦气的事。 从此以后,这一家将万事不顺,事事倒霉,一辈子都窝囊! 刁德兰和刁德霞两姐妹,是花溪村最厉害的泼妇,脱衣服打滚,是她们的保留项目,平常手段罢了。 只是华子良不明白,上次的纠纷已经处理了,为什么刁德兰姐妹,又来撒泼? 乡亲们被惊动,一起涌来看热闹吃瓜。 男子汉不好上前,只能远观。 妇女们一哄而上,劝解刁德兰姐妹。 可是刁德兰继续打滚撒泼,口中咒骂: “罗铁头你个丫头养的,罗玲生出来的,二芳喂大的东西……你上次坑了我家一千块,现在又害我家!” 刁德霞也大骂: “乡亲们评评理啊,罗家的丫头二芳,大清早的,趁着我们家没开门,在我们家门前撒尿,故意给我们家秽气……” 华子良闻言,不由得一惊。 二芳,能看出这事? 再一想,一定是刁德兰姐妹找茬,故意污蔑二芳的! 刁德兰姐妹俩继续哭骂,有鼻子有眼。 而且,刁德兰还站起来,岔开腿,冲着罗家大门做出各种不雅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