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停电半个月,我习惯了在后院乘凉,怎么办?” “那你还去后院乘凉啊,我又没拉着你。”美娟斜眼。 “那你去不去?” “我去不去,关你屁事啊。” 美娟一笑:“我在自己房里,带着囡囡扇电风扇。” 华子良抓头皮,讪笑:“嫂子你说过,只要我听话,就带着我乘凉的。” “不怕我夜里磨牙放屁打呼噜吵你睡觉啊?” 美娟噗地一笑:“好吧,再带你两晚,看在每天睡前小故事的份子上,快去把凉床担起来吧。” 华子良大喜,屁颠颠地担起了凉床。 其实都在后院里,照顾老妈更方便。 练功之后,美娟擦洗了一番,搂着囡囡,等着睡前小故事。 华子良笑道:“今天没有小故事了,说个谜语给嫂子猜。” 美娟又想起来破嘴张的谜语,脸色羞红,揪着华子良的耳朵:“不许说下流的谜语。” “保证不下流。” 华子良想了想,说道:“说个简单点的吧——什么鸡,没有毛?” “王八蛋,你还说不下流。”美娟笑骂,又来扯华子良耳朵。 “这个不下流,正儿八经的啊。”华子良很冤枉。 “那我猜一猜……是煮熟的鸡?” “不是!” “是铁公鸡?” “也不是!” “是城里的……鸡?”美娟猜不出,开始乱了套路。 “更不是,城里的鸡也长毛的。” “那就是……小孩子的……” 美娟用扇子捂脸,掐了华子良一把:“就是你小时候,三四岁的样子。” “嫂子,你好坏,专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答案。” 华子良奸笑:“是田鸡啊!” “啊,田鸡?” 美娟醒悟,躲在扇子后面偷笑:“田鸡不算鸡,你个大骗子……” 温馨的一夜,在晨鸡报晓声中结束。 华子良起床,洗漱之后,指导嫂子练功。 天色蒙蒙亮,门前来了一辆黑色高级轿车,邀请华子良去省城给老戴看病。 华子良跟嫂子打声招呼,带着银针上了车。 到了镇上,接上了余同光。 余同光很拘谨,坐在车上,不怎么敢说话。 到了县城,又接上戚老。 戚老还好,跟华子良聊天:“老戴也是我们本县人,从我们县里调上去的,目前,也是我们县里职位最高的乡亲。老戴很随和的,子良不要拘束。” 我拘束个屁啊,我是医生! 该拘束的,是病人! 华子良一笑:“戚老放心,找我看病的都是病人,不管职位多高,我都平常心对待。” “哦,说得对!” 戚老有些意外,笑了笑:“医生也是白衣公卿,古人说,不为良相,就为良医。自古以来,良医赛良相,级别很高的嘛!” “但是有些事不行啊。” 华子良话锋一转,说起花溪村撤并的事,又委托戚老:“乡亲们都想保留花溪村的建制,戚老,您位高权重,能不能给我们想想办法?” 戚老一笑:“关于规划的事,我还不清楚,不是我的工作范围。这样吧,等我回去了解一下,再给你消息。” 华子良点头:“多谢。” 高级轿车,跑得快。 上高速飙到了时速两百,也稳稳当当的。 上午十点不到,到了省城,进了一座独栋别墅。 戚老特意解释一下:“这是老戴借了朋友的房子,环境清雅,方便你治疗施展的,他自家住在大院里,楼上楼下的,怕不方便。” 华子良无所谓啊,点头一笑:“没事,我随便哪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