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想要做这种事，只不过——“那你想要变革咒术界的信念已经消失了吗？”

“并没有消失，否则我也不会说将高专独立出来，而是我直接辞职走人了。”五条悟看得非常透彻，“校长，现在情况已经变了。之前日本的异能力者人数很少，且只能在横滨行动。所以，不论日本还是国外出现多少个实力堪比特级的超越者，咒术界都不会怕，因为只要结界在一天，他们永远无法侵入总监部占领的地盘。这也是为什么总监部在日本里世界占据了绝对主导地位。”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异能力者依旧被困在横滨。而在咒术师的地盘上出现了新的、实力和特级差不多甚至还要强的存在。”五条悟歪着头，肘部支在椅子木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撑在脸颊一侧，在谈及正事时，他的口吻完全不同于往日里嘻嘻哈哈的他，“权力的天平被打破，总监部支配日本里世界的日子不久了，不过说实话，那群迂腐的烂橘子们也早该下台了，真是大快人心呢！”

“你打算独立出来，然后和日番谷合作？”夜蛾正道听懂了，他对那个小孩模样的死神很有好感，毕竟对方是真的很靠谱，并且为人处世相当正派。如果五条悟合作的对象是他，那夜蛾就不担心对方会走上夏油杰的后辙。

“没错哦。”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阻止你。”夜蛾正道不会去阻止他，因为整个东京都咒术高专其实都属于“五条派”。他顿了顿，“但是有一件事……”

“你是说独立出来后要不要改名字吗？其实我之前就和欧豆豆商量过了！”五条悟笑嘻嘻地说，“就叫‘白毛神教’！所有进学校的学生都要染上白毛！到时候我先把胖达染成北极熊！”

“啪！”

夜蛾正道忍无可忍，伸出手掌把五条悟的头按在了桌子上，崩溃地大叫：“什么白毛神教！我是在说你是不是忘记了薨星宫就在我们学校下面！你独立出来了，薨星宫怎么办？”

“让天元搬家！”

“我看你搬家还差不多！”

“所以我才找校长商量欸~”

“五！条！悟！”

和热闹的会议室不同，高专的一年级教室里，日番谷正在和乙骨忧太面面相觑。

“我已经把关于基力安和逆世界的事情都告诉你了。”日番谷也不知道为什么乙骨会问自己这些问题，不过既然对方问，他就照着自己写的设定说了。

乙骨停下了笔，望着手里写满了密密麻麻字的本子陷入了沉思。

里香告诉他，她在基力安的体内感觉到了怜央的气息。

日番谷告诉他，基力安是由灵王溢出的不稳定力量形成的，正常来说，这里不会出现基力安。上次的出现是因为代表灵王肉.体——也就是特级咒物招财猫的铃铛吸引到了附近的咒灵，形成了基力安。

那么这件事，无非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铃铛吸引到了附近的咒灵，其中一只是路过的变成了咒灵的怜央。另一个，里香感觉到的怜央的气息并不是真正的怜央，而是“灵王□□”招财猫的铃铛。

一定是第二种可能。乙骨坚定地想。

他潜意识拒绝了第一种可能性，即便相比于第二种，怜央变成咒灵这件事更加符合常理。

——能看见咒灵吃下咒灵的怜央必然是有咒力的咒术师，而如果咒术师死前不是被咒力杀死，诸如“因病死亡”的怜央，那么他就有可能变成咒灵。

但乙骨拒绝这种可能，因为一旦承认，那就代表自己的挚友被“第二次杀死”了。

所以，一定是第二种吧？乙骨想，毕竟怜央一直说要成为神明。而日番谷也在寻找灵王备选。

“你怎么了？”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断了乙骨的思绪，他抬头对上了一双翠绿的眸子，看着怔愣的乙骨，日番谷无语地开口，“你在想什么？”

“日番谷君。”乙骨顿了顿，“我想再问一个问题，灵王备选和故去的灵王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如果怜央真的是灵王备选，那为什么代表先灵王□□的铃铛上会有他的气息呢？

日番谷：“说实话，我并不清楚。这是形成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寻找灵王备选也是头一回。”

更重要的是，存在“先灵王”这件事本来就是编出来的——所以，正常两者间的联系应该是“没有联系”，毕竟先灵王不存在，真正的灵王也其实还没有创造出来。但日番谷不能把话说死，按照正常逻辑，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妄下定论。

“是吗？我知道了。”乙骨认真的点点头，“谢谢。”

那也就是说怜央视灵王备选且有着先灵王气息这件事，是真的有可能存在——还需要更多情报，他一定会查清楚的。

乙骨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日番谷：……所以他懂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