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草,吃得那么成功。
唉!
可怜倪冰砚跳古典舞都是继承的原主,还真不知道蹦迪怎么个蹦法。
幸好动作并不难,她看了一圈,就毫无痕迹的融入了人群。
倪冰砚时刻注意与人保持距离,生怕遇到那种揩油或者强撩的桥段,但直到她蹦完一曲回到卡座,都没遇到这样的事。
拧开一瓶没开过的水,倪冰砚一边喝,一边观察,大致也得出了结论。
这场子貌似挺高级,音乐不是烂大街的口水歌,客人的穿着也都不是普通货色,想来普遍素质比较高,做不出那种跌份儿的流氓事儿。
倪冰砚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狐疑。
她爸久居蓉城,怎么一来京城,就能熟门熟路的摸到这种地方来?
倪光礼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想啥,若是知道,肯定会告诉她,这人活久了,又是个交游广阔的大老板,肯定会好友遍天下嘛!
再有那什么车友群、慈善群之类的,群里人不多,都是富豪。
大家实名制交友,经常展开合作,时不时还举办点线下活动,互相之间就熟悉起来了。
到了谁的地儿,热情招待一番都不过分,只是问问哪里适合带着家卷一起玩耍,还不是小菜一碟?
见女儿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眼睛只盯着自己,蹦个迪弄得跟完成任务一样,倪光礼也无语了,直接带着她结账走人。
夜场经理拿着大笔小费笑歪了嘴,倪冰砚满脑子“完了,摊上个败家爹,我得更努力才行”,倪光礼却在琢磨,看来闺女不喜欢这种场合。
得换!
他就不信了,她除了学习,就什么都不喜欢!
两人从舞厅出来,倪冰砚开车,按她爸指点,开到了一处胡同。
胡同里走个几十米,右拐有家大排档,专卖小龙虾。
他们到的时候,老板正在灶前干得热火朝天,听到招呼,抬起头来,顿时笑眯了眼:
“师公?您可算来了!我师父好几天以前就打了电话!让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小伙子做菜的时候戴着口罩,倪冰砚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这是大师兄的某个徒弟。
家里徒子徒孙实在太多,倪冰砚不清楚每个人在哪高就,但她基本上记得每个人的大概情况。
比如这个顺子,因为老婆是京城人,又是家中独女,他就跟着来京城定居了。
虽然京城大,居不易,但他有一手好厨艺,还特别懂得营销,别看他只在这小巷子里开个大排档,回头客数都数不清。
刚结婚第二年,他就买房从老丈人家搬出来了。
“顺子啊?生意还行不?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要是有事,一定要跟家里说啊!”
倪光礼对哪个徒子徒孙都一个态度,但大家都吃这一套。
“没有没有!生意红火得很!夏天卖小龙虾,冬天卖羊肉汤,我有时候都累得不想开门,奈何老顾客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哈哈”
顺子也是正儿八经学川菜出身,如今只一门心思死磕小龙虾、羊肉汤,算是放弃了大部分手艺,在师公面前难免气短,说话的时候就使劲往自己脸上贴金。
倪光礼自是看得出来,也不生气,只笑着点头:
“小伙子有家有室的,就是要勤快点才好!”
两人寒暄几句,顺子把刚做好的小龙虾交给服务员,就摘下口罩冲着倪冰砚笑。
他比倪冰砚还要大几岁,却一口一个小姑:“小姑,你先带我师公去坐会儿,等我给你们整点安逸的!”
好几年专门炒小龙虾,他在这方面手艺说不定比倪光礼这个师公还要好,倪冰砚闻着味儿,立马咽着口水答应了。
吃过小龙虾,告别顺子回到家,倪冰砚困得直打哈欠,自是来不及学习,就去睡觉了。
见女儿虽然不喜欢蹦迪,对美食的热爱却是一如既往,倪光礼总算看到一点曙光,当晚高兴的睡下,打算第二天开始,就拉着她到处去找好吃的消磨时光。
结果一大早起来,就见宝贝闺女在那一边听德语新闻,一边做早饭,同时还把腿放水槽边压,真是把一心三用用到了极致!
“你这是在干嘛?”
一觉睡醒,倪光礼刚烫的头乱成一团,搭配他不敢置信的眼神,实在好笑。
倪冰砚没忍住笑出了声,完了还是老老实实回话:
“昨晚为了陪你出去玩,什么都没学,我得抓紧时间补回来。”
倪光礼:“……”
明明是爸爸带闺女出去长见识,被她这么一说,就成了爸爸不懂事贪玩,闺女还要把干正事的时间挤出来陪他。
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到头来就是这么个结果,倪光礼气得不想说话。
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这脾气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