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答案写在纸上,我喊一二三,然后我俩同时把纸翻转过来!”
倪冰砚说完规则,又瞪着他:“绝对不许作弊!作弊是狗!”
见桑沅笑着应了,她才去拿了个本子出来放梳妆台上。
抽了支笔,拔掉盖子,把手机放边上架子上对着这边,一脸跃跃欲试:
“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写了哦~”
桑沅那边正是午休时间,这会儿工作已经告一段落,见她要玩,也不介意陪她,也跟着拿了个本子出来,拧开了一支钢笔,架好了手机:
“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写吧!”
桑沅觉得自己身上除了重生的事儿不好说,其他的事情,貌似也没有什么三观炸裂到非要瞒着她的,所以格外坦荡。
“好,最好简短一些,一句话概括。先说好,你看了我写的,可不许生气啊!”
“(⊙o⊙)…你还真有事儿瞒着我啊?”
“也不是什么故意瞒着你的事,只是有些事不好跟你说,才没有说。”
见他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倪冰砚有点不好意思。
“有‘些’事?!还不止一件?”
桑沅说这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大了不少。
倪冰砚直接翻了个白眼:“好像你就没有瞒着我的事似的。”
“我还真没有!”
“既然你没有,那玩这个我好吃亏,不玩了。”
倪冰砚扔下笔,随手摸了张面膜,刺啦一下撕开,直接仰着脸就往脸上敷。
见她说不玩就不玩,桑沅绞尽脑汁,总算想起了一些,忙叫住她:“我先说一件,然后你再说一件,怎么样?”
倪冰砚敷面膜也没有挂视频,就是为了等他好好想。
这家伙心机深沉,不想点办法,他随便讲几件事来敷衍她怎么办?
“咳,这可是你说的哦,要是不够刺激,我是不会说的。”
突然就变了规则,桑沅知道她耍赖,也不跟她计较。
轻轻合上钢笔,又把本子推开,才小声道:
“今年你爸过生日,我在拍卖行里拍了幅画送给他,结果拍到了假的,因为真的在你家藏着。这件事我感到十分丢脸,所以一直没有跟你说。”
这事儿倪冰砚还是头回听说,不由瞪大了眼睛:“拍卖行里也有假货?!”
“谁跟你说,拍卖行里就没有假货的?”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爸的是真的,你那个是假的?”
桑沅憋了好久,才憋出来答案:“因为你爸说,这是你某个纨绔太爷缺钱的时候,把家里的画,揭了一层造的假。后来差点没被他爹给打死。”
倪家也不是代代都如她这般,只有一根独苗的,祖上很是阔过一阵子,家里有点好东西,就出了败家儿,真是实打实的丑闻。
难怪倪冰砚都不知道。
想来,要不是因为自家宝贝姑爷上了大当,她爸也不会把这件事讲出来。
“那最后那副画怎么了?去找拍卖行退钱了吗?”
“还能怎么样?自家收着了呗!你爸的意思,祖宗做的孽,以后还是别继续害人了。他还说要把钱补给我,我没要。”
“然后呢?”
倪冰砚没想到能吃到这样的瓜,情绪之复杂,实在难以描述。
桑沅嘿嘿一笑:“然后他送了我一个金盆。”
他这老丈人,就这么个性格,不愿欠谁人情。
他要拍到真的送了,老丈人可能只觉得他孝心可嘉,拍到了倪家祖上搞出来的假东西,老丈人觉得他花了冤枉钱,想要补给他,他又不要,干脆送个金盆。
“我特意称过了,按照现在金价,这金盆和那幅画价钱差不多。”
倪冰砚差点笑出声来。
“那他有没有叮嘱你,多用这盆洗几次手?”
桑沅想了想,还真是,不由一愣:“谁家这么奢侈啊?这金盆老大了,我哪里舍得用来洗手?放保险柜里了。”
倪冰砚这次终于忍不住了:
“这是让你金盆洗手,以后别再去拍古画了,你这眼不辨真假,以后还不知要当几次冤大头!”
果然,只有阴阳大师,才能理解阴阳大师的脑回路。
桑沅听了这话,表情连连变化,有心想说老丈人忒笋,想想不能当着媳妇儿面说,只得深吸口气:
“该轮到你说了。”
倪冰砚想了想,挑了一个:“有小鲜肉想要资源,给我发那种照片。”
“你说啥?!!”
见他双目圆瞪,显然气得不轻,倪冰砚弱弱开口:“还问我大不大……”
这事儿不仅炸裂了倪冰砚三观,显然桑沅三观也炸得不轻。
“卧槽!谁啊?这么不要脸!我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