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木承三人对视一眼,随后陶重在前,月凌清在中,木承跟在末尾,三人避开大殿里人们的视线缓步走进了通道。
……
在一处不起眼的山谷,谷底有一个水泊,水面清澈而平静,一座三层木楼,七八座两层木楼环水而立,每一座都是榫卯工艺的集大成者,通体木质,古色古香。
木楼独自屹立,每一座木屋之后各有二十间小木屋,木屋后面是一大片良田,田与田之间有沟渠相连,沟渠又与水泊相通,百十余人在田间劳作,期间偶有犬吠鸡鸣,俨然一副世外桃源。
田舍之间有一座凉亭,亭中桌椅齐全,还有温热的香茗。
一个农夫打扮的魁梧男人端坐在石凳上饮茶,他身前跪着一个矮小的男人,低首垂眉,肩膀颤抖。
还有七人站在凉亭之下,个个眼神中都带有惶恐,他们都是金叶谷长老,十分清楚长孙奎的秉性,长孙奎表现的越平静,就代表着他越愤怒。
“谷主,属下办事不力,请谷主降罪!”
孙英声音颤抖,脸色发白,深深地埋着脑袋,不敢抬头看饮茶的男人。
长孙奎看着身前的孙英,面露不解地问道:“孙长老,你这是何意啊?降罪?你何罪之有啊?”
孙英颤颤巍巍地抱拳禀告:“属下辜负谷主的厚望,未能完成谷主交代的任务,三…三长老和七名死士也被那人的手下击杀。”
咔嚓!
茶盅碎裂,长孙奎猛地站起身,他面露寒霜地凝视着孙英,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意在其心中酝酿,只见他踏前一步抓住孙英的脖颈将其举起,阴狠地说道:“既然如此,孙长老,你可记得出去之前你是怎么向本谷主保证的?”
孙英双手抓住长孙奎的大手拼命挣扎,一股窒息感直冲脑海,让他感到阵阵眩晕。
“谷……谷主,是…是属下……无能,还…还请……谷主赐死!”
“谷主,七长老虽然犯下重罪,但罪不至死啊。这一切都要怪那人太狡猾啊。”
亭下站在最靠近凉亭的大长老岳山魁见谷主真的动了杀念,赶忙替孙英求情。
其余六个长老也纷纷开口为孙英求情。
金叶谷共九位长老,他们同气连枝,都是上一代谷主的弟子,上一代谷主西去之后,传位给自己的儿子长孙奎,又下令让他的弟子成为长老,辅佐长孙奎执掌金叶谷。
几人原本就是同门,又在长老的位置上共事那么多年,现在已经有三长老身死在前,岳山魁等人心中本就悲恸,自然不愿意再看到孙英死在自己面前。
听到岳山魁等人为孙英求情,长孙奎内心的杀意消减了几分,他盯着孙英几乎翻白的双眼,心中犹豫再三后,大手一甩,将孙英直直甩飞了三丈之远。
“孙英办事不力,害同门枉死,今褫夺孙英长老席位,降为杂役,着其看守金谷粮仓,粮仓一日不满,孙英一日不得踏出粮仓半步!”
长孙奎凝声喝道,声音中夹杂真气,传遍山谷,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凉亭,有人好奇,有人震惊,也有人惊喜。
长老席位向来固定,孙英被褫夺长老席位,那么就会空出一个,如果有人表现好,实力也达标的话就有机会夺得长老之位,就可以从小木屋搬到两层木楼中居住。
“谷主英明!”
岳山魁听完长孙奎宣布对孙英的处罚后,虽然对方被褫夺了长老之位,但终究是保住了性命,于是他们也见好就收,纷纷恭维长孙奎的大人大量。
“孙英谢谷主不杀之恩!”
终于缓过气来的孙英双眸含泪,向长孙奎遥遥一拜,正准备跟随前来带他去杂役房的弟子离开,长孙奎又叫住了他。
“你此番回来,身后可有人跟踪?”
长孙奎宣布完对孙英的处罚后,突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宁,似乎很快就会有一件大事发生。
听到长孙奎问话的孙英顿时一愣,随即连忙说道:“属下一路行走偏僻,多次绕路才找到入口机关回到谷中,身后必不会有人跟踪!”
闻言,长孙奎这才挥了挥手,让手下弟子将孙英带去了杂役房。
……
“呵呵,这金叶谷倒是会找地方,这里还真是不错。”
木承三人穿过通道,等出来时却发现周围竟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山谷,谷底是青田屋舍,谷顶是青葱树林,林间还偶有兽鸣响起。
“师兄,咱们快去找金叶谷的人吧,咱们早早打完回去了,不然惊动了其他地方,咱们就又得受师父他老人家的责骂了。”
陶重将背包随意地丢在一边,扭了扭脖子,向木承催促道。
“好,好。”木承无奈地说道,其实心中一想起叶清秋老爷子的责骂,就连读书读到心境已经古波不惊的木承也不由浑身发抖,因为老爷子骂得忒难听了,还句句诛心,戳人痛处。
月凌清想起师父的责骂,也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