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脑袋贴在王越心口的薛冰,清晰的觉察王越心脏跳动频率的加快,芊芊玉指轻轻的点在王越胸前的皮肤,冰凉的触碰顺着手指传到弥漫全身,侧眸,看着身体特征怪异的王越。 王越面色微微阴沉,攥着手机的手臂颤颤巍巍地抖动,漆黑的眸子时而平静如水,时而狂暴如雷,显得焦躁不安。 “怎么?”薛冰蹙眉,隐隐觉得有事发生。 王越摆动僵硬的手臂,手机屏幕对准薛冰的眸子。 “想见你妹妹,下午三点钟,猫耳朵胡同,过时不候!” 薛冰的眸子涌起惊愕之色,她当然知道妹妹对王越意味着什么,只不过这条短信有可信度吗? 王越神色凝重,他不知道这条短信是否属实,他也不知道这是否为陷阱,但他知道,凡是和他妹妹有丝毫关联的消息,他就不能放过,说道:“我们回去。” 薛冰知道王越肯定要去猫耳朵胡同,小脸认真,说道:“嗯。” 约莫两个小时后,骑着脚踏车,载着薛冰的王越缓缓停在青春大学的校门口。 “你回宿舍。”自看到短信后,王越的眉毛就紧紧皱在一起,不曾舒展。 “我和你一起。”薛冰有些担心,小手紧紧的抓着王越的胳膊。 王越白皙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薛冰的酥滑小脸,一笑,说道:“或许消息是假的,我只是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薛冰的眸子转了转,贝齿咬着唇瓣,凝重地点了点头。 王越目送薛冰进入青春大学,直到倩影开始模糊,王越才收回目光,将脚踏车摆正方向,前往黑街猫耳朵胡同。 王越内心焦躁,脚踏车越骑越快,王越失神间,一衣衫褴褛的老头突然冲出,王越刹车不及将老头撞到在地。 王越急忙抛下脚踏车去查看倒地不起的老头,摸心脏,心跳微快,试呼吸,呼吸微快,身体特征判断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虽然他没全部刹住,但也刹住大半。 “大爷,你没事吧?”王越心急如焚,他还急着去猫耳朵胡同,偏偏又出了这档子事,短信上可是说过时不候。 “咳咳,小伙子,是我自己没看清楚就冲出来,我不讹人,但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老头干咳几声,喘着粗气,干枯的手掌搭在王越胳膊上,说道。 王越急的满头大汗,五官扭曲在一起,平时绝对没问题,即便老大爷突然冲出马路在先,王越也会负责到底,可眼前王越急着赶去猫耳朵胡同,万一错过这次机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他妹妹的消息。 王越把兜儿里的钱和身份证一股脑地塞给老头,脸上带着乞求,说道:“大爷,我把我身上钱全给你,我学生证也给你,我是青春大学美术系大一一班新生,我帮你叫辆出租车你自己去医院,回头钱不够你再给我打电话或者去我学校要,我跑不了。” 老头用袖子给王越擦了擦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沙哑的说道:“孩子你走吧,我自己去医院,大爷不要你钱。” 王越急忙起身,扶起脚踏车蹬着就走,他实在太急,整个人都要烧着,当他有些不放心回头看老头时,发现老头双手撑地,撑地的胳膊哆哆嗦嗦的颤抖着,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可迟迟没能站起来。 回想着老头不讹他,还给他擦汗,看出他有急事让他走,王越牙齿重重一咬,将车头一摆,转方向朝老头骑去,行到老头身边时把脚踏车停住,快速的跳下来,扶起老头,说道:“大爷,我陪你去医院。” 去最近的医院起码也得半个小时,排队,挂号,各项检查,全部下来得快两个小时,那时候别说错过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王越知道,如果他送老头去医院肯定错过这来之不易的消息,但是王越知道,如果他不送老头去医院,他会内疚一生,同样是生命,他不能厚此薄彼,老头突然冲出不对,但他失神没有及时刹车也是不对,不对就有责任,有责任就不能逃避。 王越把老头枯瘦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扶着老头去打出租车。 “孩子,你放心,大爷不讹你的医药费!” “大爷,你先别说话,咱们先打车到医院在说!” 王越架着老头在路边等出租车,每一秒的等待,都是刀剑穿心般的煎熬,王越一只手扶着老头,一只手紧紧攥拳,略微尖锐的指甲扎进皮肉,殷红的血点逐渐扩散染红指甲盖。 出租车缓缓地停在王越面前,王越拉开车门,把老头扶了进去,然后拉开另一侧车门,准备上车。 这时,一道喊声响起:“王越!” 王越抬起布满汗水的脸庞,焦躁的眸子一扫,发现杨科正对他招手。 王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