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雷安早就通过弹幕了解了不少有关艾利桑德的情报。 不管她的做法如何离谱,艾利桑德的行动宗旨都是为了让苏拉玛能有更加光明的未来。 但被她托付重任的顾问团并没有达成她的预期。 别说是合作管理,顾问们彼此间反而是内斗不休,精力都花在内耗上了,压根就没通过几件对夜之子有益的决策。 麦兰杜斯虽然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但他对艾利桑德的忠诚毋庸置疑。 眼见艾利桑德眼神燃起怒火,他不顾脑中尚未完全消去的晕眩感,当场单膝跪地向艾利桑德请罪。 “大魔导师,我承认,出于对首席奥术师的反感,我在瓦尔托伊一事上犯了错误。” 供火大师萨雷安似笑非笑的插嘴:“只是瓦尔托伊?如此老练的排除异己做法,显然不是第一次执行了吧?可别避重就轻哦。” 艾利桑德狠狠的瞪了疯狂拱火的萨雷安一眼:“凯尔萨斯王子,还请管好你的人,这是我苏拉玛的内务。” 凯尔萨斯笑着看向萨雷安:“萨雷安,嘴下留德吧,让大魔导师自己来处理此事。” “行~我闭嘴。” 萨雷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杵着插入地面的奎尔塞拉摆出一副打瞌睡的样子。 这幅讨打的态度让艾利桑德的顾问们气得牙痒痒。 但麦兰杜斯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实力与首席魔剑士在伯仲之间的顾问们还真不敢对萨雷安随便炸刺。 赢了还好说,输给一个不到百岁的小辈……丢人啊。 顾问们缺乏血性的怂样让艾利桑德的血压有些身高,好一会儿才平复好情绪。 “特尔安,你先说。” “我制定的流放规则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出现瓦尔托伊这种冤假错案?” “这……” 那名半人半植物的首席植物学家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由于上层精灵一直对德鲁伊这种平民职业嗤之以鼻,特尔安在顾问团队的地位不高,多数时候只是在顾问团内凑数的边缘人。 麦兰杜斯和塔丽萨都是当事人,凡多斯还被艾利桑德压着,剩下的也就只剩下特尔安和占星师艾塔乌斯了。 不用问都知道,艾塔乌斯肯定会站在麦兰杜斯和凡多斯等贵族一派,问他注定得不到客观的答案。 相比之下,边缘人特尔安反而能站在较为中立的立场,不偏不倚的描述事情的详细经过。 下意识的瞄了脸色乌黑的艾塔乌斯和凡多斯一眼,特尔安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终于还是在艾利桑德的反复逼问下将事件始末娓娓道来。 眼见艾利桑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凡多斯、艾塔乌斯和麦兰杜斯这三名极端保守派都感觉到情况不妙。 “唰!” 怒极的艾利桑德突然出手,将半跪在地上的麦兰杜斯和惴惴不安的艾塔乌斯一并禁锢,将他们和凡多斯丢到一起。 “我让你们主持流放仪式,是为了让大部分的苏拉玛民众能获得充足的魔力供应,不是让你们借此机会排除异己,中饱私囊!” 艾利桑德饱满的胸膛不住起伏,仿佛能喷火的双眼怒瞪着不敢与她对视的三只虫豸。 钱和权从来就是分不开的。 钱多对作为统治阶层的上层精灵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一种货币,他们更看重的是用钱能买到的资源。 在苏拉玛,魔力酒就是最重要的资源,其重要程度甚至在粮食之上。 如今苏拉玛城内的几大魔力酒庄,超过60%隶属于三只疯狂捞资本的虫豸名下。 在这三人当中,艾塔乌斯还算比较收敛,他加入其中只是为了获取更多用于研究占星术的珍贵资源。 这种开源节流的做法在学者型的奥术师当中并不少见,也是艾利桑德勉强可以容忍的一种贪墨理由。 麦兰杜斯心中还存有对艾利桑德的敬畏,他在这个地下组织中扮演默许者,凭借自己手下的魔剑士势力半推半就的为组织站台。 真正牵头创建垄断者的联盟的人,毫无疑问是野心勃勃的凡多斯。 现场还有外人在,家丑不便外扬。 艾利桑德深呼吸了几次,努力平复下急促的呼吸节奏。 “把他们三个带下去,关进贵族监狱。” “是!” 十几名魔剑士抬起全身无法动弹的凡多斯等三人,三步并做两步的离开了现场。 当被架着的凡多斯从萨雷安身边擦过时,萨雷安突然抽动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