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彦青在家里坐立难安,就算知道赵灵秋是去隔壁买豆子和香料,但还是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他甚至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做的哪里不好,让她憋着气,趁这次机会就离家出走了。
这晚上,他煎熬的难受。
向嘉茗也担心,这会儿正跟季彦青坐在院子里大眼对萧衍。
很快,护院查到消息,把赵灵秋被王老板刁难的事情说了一遍,向嘉茗眼底闪过杀意,“直接弄死!”
“不可。”季彦青阻止道,“虽说只是个商人,可也是本县的首富,敢这么只手遮天,少不了跟县令有瓜葛,真要死了,就怕县令为了掩盖跟自己的牵连,把与之相关的人赶尽杀绝,倒不如趁机连根拔起。”
向嘉茗很快意识到季彦青的想要做什么,眯了眯眸子,“季兄心机如此这般深沉,有朝一日会不会用来这么对付我?”..
季彦青勾了勾唇:“向公子严重,就凭向公子对我家娘子这份深情厚谊,我与谁为敌都不会与向公子为敌。”
向嘉茗:呵呵,你看我信吗?
赵灵秋一直到第二日中午才赶回来,她不仅仅拉回来这几牛车的豆子,还让隔壁两个县送了一大堆过来。
但是眼下没有地方放。
里正马上召集人手把没人住的几个房子收拾出来,让赵灵秋把豆子卸过去,同时村子里的男丁轮流盯着。
这样原材料就不缺了,赵灵秋加紧赶工,终于在约定的时间把张老板酒楼的单子做出来了。
张老板来取货,知道了王老板的所作所为,异常气愤,“这王老板是县令的表弟,赵小娘子,你别怪我不帮忙,这县令咱们着实得罪不起。”
为了表示歉意,张老板多给了赵灵秋五十两银子。
赵灵秋没拒绝,交付了订单,突然问,“张老板有没有去其他县城开店的想法,还叫现在这个名字,好抢占先机?要是有打算,宜早不宜迟。”
接下来,怕是很多人都会循着这股风气做铜锅涮肉,有人会找她购买正版,也会出现山寨。
但是山寨便宜,往往会更暴利。
她只有让张老板的旗号打出去,才能干掉将来层出不穷的冒牌货。
张老板原本还没有打算,但是被赵灵秋这么一说,倒是心动了,“赵小娘子觉得在哪里开比较好?”
他现在每日入账收钱到手软,但是谁会嫌钱多?
“为何要在县城?如果张老板不缺资金,何不在府城?有朝一日开到京城,名满天下,不是更好吗?”
县城到底消费有限,府城就不同了。
张老板自己都没想那么远,没想到赵灵秋居然已经有这么大构想,当即带着手下离开,要回去准备开店。
至于王老板那里,一看断绝赵灵秋的货源都没能难住她,马上安排打手去给她捣乱。
结果打手过去的时候发现,赵灵秋占的位置居然巡抚家的位置,全都傻眼了。
就算王老板有县令撑腰,但是也不敢得罪巡抚啊,马上回去回报。
王老板没想到赵灵秋靠山这么大,难怪这么嚣张,气的脸色铁青,就盯着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老板,我们还听说了一件关于那娘们的事情。”属下道。
“说!”
……
赵灵秋定的货浩浩荡荡进了村子,在她的安排下,都被放在了里正提前让人收拾的房子里。
结了尾款,赵灵秋送走他们。
然后急匆匆回到家里,让小长安去把向嘉茗找来。
向嘉茗一头雾水来到赵灵秋家里:“灵秋,什么事这么着急?”
季彦青也不知道,从刚刚进门,赵灵秋就一脸严肃,问她也不说,只道是等向嘉茗来了一起说。
向嘉茗来了以后,赵灵秋关上屋门,让小长安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季彦青和向嘉茗同样疑惑。
“出什么事情了?”
赵灵秋语出惊人:“我今日去镇上接车队,听闻几个外地人说当今皇上病了。”
“你说什么?”向嘉茗猛地站起来。
季彦青也震惊盯着赵灵秋。
“很严重,吐血那种。”赵灵秋说的很详细,就跟亲眼所见一样。
向嘉茗也在皇帝身边有眼线,却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他狐疑盯着赵灵秋。
“还有,边境不少伪装的商队来我朝,不过应该是蛮夷来犯,想要里应外合,一定要早做准备。”赵灵秋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
向嘉茗面色凝重且阴沉:“可靠吗?”
赵灵秋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不是本朝的文字,“我接商队的时候,一个受伤的人给我的,没有留下任何话就死了。”
向嘉茗打开纸条,这是他跟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