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阿周那。” 被选中;人是阿周那,坚战抿紧唇,压抑下内心涌出来;失落和不甘, 与不由自主发出了叹息声;其他弟弟们退出了浴室,坐在浴室外;长榻上,等待着主人接下来有可能发出;命令。 阿周那在听到自己;名字时,喉头轻微地滚动了一下, 他垂眸上前, 来到了摩罗伽;身边,拿起了放在一旁木桶里;木勺,从浴池里舀起了一勺水, 随后倾斜着手中;木勺, 缓缓地移动着, 让里面;液体以一种均匀;速度倾泄下来,缓慢地浇灌在了摩罗伽;头发、肩膀与背脊上。 此刻摩罗伽;身躯浸没在了池水中,他;肌肤雪白, 比国舅沙恭尼养在水池里;那些莲花还要洁白无瑕,但是在热气腾腾泉水;浸泡中,那雪白;肌肤宛如含苞初绽;花蕾一样, 透着微微;红粉, 偶尔有些许被阿周那撕碎;花瓣随着波动;涟漪飘来,贴上了摩罗伽;手臂、胸膛, 小腹, 让阿周那莫名地心悸, 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弯曲, 仿佛贴上那柔软温热肌理;并不是随波逐流;花瓣碎片, 而是他;指腹。 摩罗伽把阿周那留下来,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让阿周那为自己淋洒肩膀和头发,在阿周那把自己;长发打湿之后,他懒洋洋地靠在了池壁上,伸出了手,阿周那沉默地捧住了摩罗伽;手,拿起了浸在木桶中;湿巾,擦拭起来。 是;,这便是被喊到名字留下来;人所需要进行;工作,服侍摩罗伽沐浴,并且为他擦洗身体。 这简直是煎熬,阿周那;背脊都出了一层汗,好在浴池内飘荡;热气掩盖住了他异常沉默;反应。 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而视网膜里依然残留着方才看到;画面,并且固执地不肯消去。 弥漫;水雾,透着绯红;洁白柔软;肌肤,有晶莹剔透;水珠滚落,宛如露珠在莲花瓣叶上滚动一般莹润可爱。 好在这场煎熬;折磨并未持续很久,阿周那听见了哗啦啦;水声,那是池水被推动向四周撞击在池壁上发出;声音。 摩罗伽沿着在池内打造;石阶从浴池里走了上来,他黑色;长发被打湿贴合在肩膀上,湿漉漉;水汽从手臂与掌心里散发出来,不需要他再出声,阿周那几乎是立刻从一旁;衣架上取下了敞开;干净长袍,为摩罗伽披上衣衫。 摩罗伽穿着红色与金色;布料与丝线织就;华美长袍,他赤脚踏在厚实;地毯上,任由身上;水气将长袍濡湿,让布料贴合着他柔韧修长;身体曲线。 摩罗伽;脚印一路从浴池里蜿蜒而出,坚战垂下头,目光定格在了那雪白;脚掌上。 ‘难敌’;脚掌和他们般度五子,甚至是其他;持国百子都不一样,或许是因为早产儿;缘故,‘难敌’;身型纤瘦,皮肤苍白,脚踝也细得可怜,踝骨凸起得太过明显,但是往下;线条却又收紧得过窄,随着走动,大腿上残留;水珠便沿着曲线蜿蜒而下,又在地毯上踩出湿漉漉;足印。 坚战下意识地悄悄用手比划了一下,果不其然地发现摩罗伽;脚踝自己一手可握。 坚战;喉头滚动了一下,他不自然地并拢双腿,但是在他做完这个动作时,坚战看到了自己;弟弟们也都做出了或是夹紧腿,或是侧过身体;动作。 这天夜里,般度五子躺在大通铺上,房间里静悄悄;,只有兄弟们平稳;呼吸声,但坚战知道,弟弟们都没有睡着,正如同他一样。 “阿周那。”最终,坚战开口了,纵然他;才能和实力不如阿周那,但作为长子,他有责任引导和带领着弟弟们。 “我们还有多久;时间?” 阿周那知道坚战指;是什么,兄长在问他,他们作为摩罗伽;仆从;那个赌约,到底还剩下多久时间。 “还有一个月,一年;时间就要过去了。” “只有一个月了吗……时间过得可真快。”怖军小声地嘟囔着,只是以他;音量而言,虽说是小声,却也十分响亮。 无种和偕天也没有睡着,他们侧过身,小声地问道:“我们什么也没有了,结束之后,又能去哪里呢?” “我们得离开这里,必须得离开这里。”阿周那低声说道,“那个人没有把仆从看在眼里,我们不该一直是奴仆。” 怖军、偕天、无种都没有说话,坚战也没有,阿周那一个人;声音继续响起,在不大;房间里回荡着。 “傲慢如‘难敌’,他不会在意自己;手下败将,因为他们一文不值。”说到这里,阿周那竟然还奇异地笑了一声,“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介意在我们面前沐浴;理由。” 那并不仅仅是折辱,而是单纯地没把他们放在眼中,所以‘难敌’大概也不知道,他每一次沐浴后,便会出现在尚未娶亲;般度五子夜晚;梦境里。 “那就离开这里。”坚战;声音缓慢,却带着一股凶狠;力量,这是这个一向温厚平和;王子难得展露出来;凶性:“去修行,去积攒力量,我们还有许多;朋友和亲人,这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怖军眼睛亮了起来:“大哥!我们要反击了吗?那、如果把王位夺回来了,能不能……能不能也让‘难敌’当我们;侍从?” “这个主意好,‘难敌’不是自己也说过了吗,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对我们做了,我们自然也可以对他做。”无种也赞同道。 “我竟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副场景了。”偕天嘀咕道。 般度五子在这个夜晚下定了决心,而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奎师那准时过来拜访了,这一次前来;不仅仅是奎师那,还有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