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
夏梓秋刚午睡了起来,准备接着看奏折。
没想太监进来禀报说秦韵来了。
“宣。”
这次秦韵来,倒不像上次那般气势汹汹了。
“启禀陛下,臣已经将唐申两家的贪污银两发放到了灾民手中,每一笔都记录在册,请陛下过目。”
他递上一本薄薄的册子。
为了不被人动手脚污蔑,他倒是将这功夫做得十分充足。
夏梓秋接过册子,随意翻了两下,便放在了桌案上。
“爱卿你办事,朕一向是放心的,说起来,此事虽说爱卿也参与了,但主要还是李顺的功劳,爱卿你以为如何?”
秦韵的眸光幽深了几分,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回道:“陛下圣明。”
都这么问他了,难道他还能说,李顺没功劳吗?
皇帝分明是让他认可李顺有功之事,他便不能再以此为由让陛下将李顺免职。
“近日臣听说皇后娘娘身子不大舒服一直在修养,不知臣可否去看看皇后娘娘?”
他今日进宫交册子汇报军务是幌子,实际上是想去见见秦般若。
有好些日子没见到秦般若的书信了,秦韵有些不大放心。
而这段时日,听说宫里最得宠的就是康承平的女儿康柔,其他妃嫔也被宠幸过,而秦般若身为皇后,却得了一次恩宠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韵要亲口问问她才知道。
但臣子想见妃嫔,得皇帝允许才行。
故而借着这个档口,秦韵才好向夏梓秋请求。
自秦般若进宫以来,秦韵便没再见过秦般若,夏梓秋也不好拒绝。
“爱卿思念爱女,自当是可以去瞧一眼的。”
“臣多谢陛下。”
秦韵拱了拱手。
“臣告退。”
一出御书房,秦韵便径直往华清宫去了。
守在宫门的丫头,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寝殿中禀报道:“皇后娘娘,秦相大人来了!”
原本还在看书的秦般若,听到这话后,当即放下了手中的书,“快让秦相进来。”
“是。”
秦韵突然造访,秦般若当下心中便猜到了几分原由,不过是为了她侍寝一事罢了。
她也知道,自自己进宫新婚之后,就再也没侍过寝。
别人以为是她在陛是陛下,而是李顺那个假太监!
她不知道陛下为何要如此对她,但想了这么些日子,她也有了一丝猜测,兴许是因为她是秦韵的女儿,陛下忌惮秦韵,所以不想让她生下带有皇室骨血的子女。
秦韵是她的父亲,他有什么心思,她最是清楚。
也难怪陛下连带着也如此厌恶她。
秦韵走了进来,面色不太好看。
“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父亲何必如此多礼,此处也没外人。”
秦般若起身去扶了扶秦韵。
“父亲坐吧,月儿,上茶。”
秦韵看着那端茶水上来的宫女,缓缓开口道:“自打乔欢成了才人后,你与她也疏远了不少,眼下身边的侍女也换了。”
秦般若挤出一丝苦笑,“好歹是被陛下看上的人,也算是与女儿做了姐妹,女儿心里是高兴的,想来乔伯父也是高兴的。”
她这抹苦笑并非是不高兴乔欢成为嫔妃,只是惋惜乔欢与自己一样,都是不被陛下珍爱的人,可怜乔欢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情呢。
“好歹乔欢也得了好几次宠幸了,你身为皇后,却只得了两次宠幸,陛下便再也没来过,你要知道,你是秦家的女儿,是大夏的皇后,你要比别的嫔妃更早诞下皇子才行,秦家一门的荣辱都寄托在你身上的。”
秦般若一早便知道秦韵的来意,他说出这话也是在意料之中。
但听见自己的父亲只想利用自己生下皇子巩固他宰相的地位,秦般若还是有些黯然神伤。
在权势富贵滔天的家庭中,女子往往都是用来当垫脚石的。
“近些日子,我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怕把病气过给了陛下,故而待在寝殿中不常出门去。”
“是吗?”
秦韵半信半疑。
毕竟以前秦般若虽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却也是个不常生病的主,如今刚到宫中不久就生病了,实在是有些难以让人信服。
秦般若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看起来整个人仿佛就是病怏怏的模样,“父亲以前可是从不会疑心女儿的。”
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秦韵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那臣改日送些补品进来给娘娘补补身子,娘娘尽快恢复元气,也好再得陛下的宠幸,早日诞下皇子。”秦韵眼神犀利地瞥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