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扯开胸前的系带。
斗篷滑落,露出里面仅裹着浴巾的雪白胴体。
曲线婀娜,凹凸有致,无一处不白皙嫩滑,无一处不让男人血脉偾张。
唯一的例外,那人叫裴璟珩。
男人眸中凝了冰,目光转向一旁,冷声道,“穿上!”
“大人,您看看我。”
雪白的赤足踩在地面,修长白皙的腿一步步迈向他。
“大人不敢看我?”
激将他?
裴璟珩蹙眉转头,却见少女眸中盈盈含泪,缓缓抬起了手臂。
“大人不信我,便看看我身上这些针眼吧。”
腋下,手肘,膝窝,全是密密麻麻的褐色针孔,一看就是陈年旧伤。
“他们教训不听话的人,便是用长针刺入关节,痛的人死去活来,身上还看不出伤痕。”
“大人如今还觉得,我不是真心想逃出去吗?”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收起你的眼泪,苦肉计对我没用。”男人眼神淡漠,面无表情。
阮娆暗暗咬牙。
这个人果然一如既往的不近女色,铁石心肠,如今她美成这样,半裸在他眼前,他还能八风不动,跟
不,比没长东西的还难搞!
“实不相瞒,阮孝廉一直用尽各种手段折磨我,想逼我答应做他的妾,我不愿委身于他,求大人带我走!”
她如泣如诉,眼角泪珠滑落,一滴滴落在精致的锁骨上,一寸寸滑入雪丘间的沟壑。
裴璟珩目光在那沾了泪珠的漂亮锁骨上停留了几秒,又面无表情地看向一旁。
“关我何事?”男人清冷的声线里多了一丝喑哑。
“当然关大人的事。”
她抽泣着走近,哀哀婉婉道:
“我落了水,身子被大人看了,摸了。大人难道不该负责?”
说完,她觑见他的神色一冷,赶紧接着道,“况且,这事也刺激了他阮孝廉,方才他闯入房中,趁我沐浴要对我用强……若非如此,我又怎么如此狼狈的出现在大人房中?”
裴璟珩冷冷掀开眼皮,目光审视。
“想讹我?怕是你早已是那阮孝廉的人,此番过来,也是他的授意吧。”
阮娆将雪白的小臂递到他眼前,“大人,我的守宫砂还在,还是完璧之身。”
说完,她朝他缓缓倾身,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大人若还是不信,也可亲自验一验。”
湿润的吐息如羽毛扫过他耳畔,幽幽体香萦绕鼻端。
近二十年的人生,何曾有女人敢这般放肆地靠近过他?
纵然心里翻腾起了厌恶,可毕竟仍有正常男儿的反应。
裴璟珩顿觉小腹竟有一股燥意热流攀升,似有破功之势……
不好!
“休要放肆!”
他冷脸甩开她的手臂,像是甩开什么有毒的东西一般。
阮娆踉跄倒在一旁,心中冷笑。
多么熟悉的一幕啊。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因为他的厌恶而感到心痛。
他越不自在,她越是痛快。
“大人当真要见死不救?”她捂着撞痛的肩膀,眼含热泪地转头望着他。
裴璟珩压根不看她,冷冷道,“出去!”
“好。”阮娆目露决绝,透着狠意,“与其被那人糟蹋至死,倒不如现在干干净净的了结!”
“只是不知道,世子爷待会儿怎么跟阮孝廉解释你房中的尸体!”
说完,她拔下簪子就朝胸口刺去!
裴璟珩脸色一变,倾身夺下她手中发簪。
阮娆手中一空,趁机环住他的腰身,小猫呜咽般哭泣出声,“大人……”
“放手!”裴璟珩冷着脸推开她。
阮娆死不撒手,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腰带,在他怀中可怜兮兮地仰起头。
“大人……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那一双极美的猫儿眼含珠带泪,朝他睇来的眼神柔弱无助,楚楚可怜,又盈如春水,妩媚勾人。
他只愣了一瞬,便被她缠得更紧。
裴璟珩只觉心浮气躁,丹田里气血翻涌,内力正被余毒和反噬两相夹击。
她果然是阮孝廉派来的人!
他闭上眼,赶紧凝聚内力,却听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开门开门!搜查!”门被人大力拍响。
二人同时脸色一变,一个戒备,一个紧张。
没时间了!
阮娆心一横,一下将裴璟珩推倒在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