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伯老夫人挑剔的上下看了看她,点头道:
“嗯,是个懂规矩的孩子,模样也齐整。过来让我老婆子仔细瞧瞧。”
阮娆不情不愿的上前了半步。
哪知道承恩伯老夫人探身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反复看了看她的手纹,又一下捏上了她的腰身!
阮娆瞳孔一缩,赶紧撤步躲过,佯装害羞的回到裴老夫人身边。
承恩伯老夫人浑浊的眼珠子仍盯着她不放,像是相牲口似的打量。
“身段不错,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就怕随了她娘,命薄福浅,生了两个丫头就早早去了,续不了香火。”
一句话,让所有人脸色一变。
裴老夫人脸色一沉,一下重重搁了茶盏,气得袖中的手都在抖。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听得了这些?弟妹一把年纪了,说话仍没个分寸!”
承恩伯老夫人却跟听不出裴老夫人的怒气似的,自顾自笑着打圆场。
“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咱们可是同气连枝的一家人,自家人说话,何须计较?莫怪我老婆子多事,我这也是关心则乱。前儿我家裴洋见了这丫头一面,回去之后竟害了相思病,这不,央着我与她母亲,上门提亲来了。”
霎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承恩伯老夫人这几句话,竟让所有人都恨得牙根儿痒痒!
裴老夫人胸口起伏,气的几乎要摔盏送客。
阮娆一下子握住她的手,悄悄捏了捏。
随即,她嘴边噙着冷笑,神色笃定的抬头问道:
“恕阮娆斗胆问一句,裴洋是哪位公子?何时何地与阮娆见过?怎么阮娆毫无印象?”
她一句话撇清了自己与人私相授受的嫌疑,却听承恩伯夫人邢氏笑着道:
“姑娘怎么会没印象?洋儿说,族学之上,他可是跟表姑娘交过手,比试过射艺呢。”
邢氏说话比她婆母强了点,但强得不多。
阮娆装作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不知道,当日两位裴公子,哪位才是承恩伯世子,是那位面白眼青身子虚的拉不开弓的,还是那位五短身材笑起来龇牙咧嘴的?”
话音落,邢氏和老卢氏齐齐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