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珩冷眼旁观,始终不曾出手相助,更没有一丝的同情怜悯。
他心中莫名升起一种烦躁,总觉得他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却又抓不住头绪。
“待会儿会有人送你走,这次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他再也不想多呆,转身便要走。
“等等。”身后的‘虞婉’万念俱灰的喊住了他。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问完,咱们之间的事就两清了。”
“你问。”裴璟珩背对着她,连头都不回。
“大理寺起火那日,半夜潜入牢狱的,究竟是不是你?”声音颤抖,问题更是一针见血。
一片沉寂中,半晌,只听他缓缓冷笑一声。
“是我。”
“我不仅去过地牢,火也是我放的。”
“无论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死心了。”
……
阮娆站在床边,从头听到尾,拳头紧攥,浑身颤抖。
原来,她从未得到过他半点情分。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尤其是刚才,在得知他对她的死并不知情时,她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忘掉了仇恨,不自觉替他开脱,替他辩护,还自作多情觉得他对自己留有情分……
虞婉,你真的太贱了!太可笑了!
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还要对他产生希冀!难道你在这个男人身上受到的伤害和苦痛,还不足以让你吃一堑长一智么?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他是杀害你父兄的刽子手!是仇人!
阮娆目中闪动着泪花,恨意逐渐取代了一切,缓缓拔下头上的凤钗,将尖锐的一端冷冷抵在了昏睡呓语的男人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