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的看笑话。
阮娆眼珠一转,立刻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大哥……救我……”
霍允眉梢一挑,啧了一下。
“有事喊大哥,没事喊郡王,娆娆,你这小脸变得可真快啊!”
说话间,他抬手扯了扯她的脸颊。
触手温温软软,滑嫩如膏。
霍允眸色一暗,赶紧松了手。
“你给我的脸掐疼了!你赔!赔赔赔!”
阮娆一副碰瓷赖上他的模样,扯着他的袖子用眼神不断示意。
霍允招架不住,无奈只好依了她:
“老孟,拿出你的绝活儿!”
“得咧!”
一声刺耳扬鞭声后,马车顿时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苍青赶紧去追,却发现那驾车的是战马,跑的比风还快,顷刻间便没了踪影,徒留他在风中凌乱。
“人呢?”
主子结冰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郡王爷马车太快了,属下没追上。”
“十棍,自己回去领。”
裴璟珩转身走了。
“爷……”苍青欲哭无泪。
上次领的十棍还没长好,他屁股到现在还疼呢!
————
阮娆被霍允风驰电掣般的送回了府。
一进府,她就十分聪明的往春晖堂跑,赖在裴老夫人身边不肯走。
“你来的正好,我跟你舅母正给你挑嫁妆,你正好也来选一选。”
桌上摆满了库房里取来的金银首饰,旁边还搁着一沓田契铺面。
阮娆颇有些心不在焉,“姑姥姥眼光就是极好的,全凭姑姥姥做主。”
“那就这几处铺子,还有东郊的水田……”裴老太太专心挑拣,堆到一处。
二夫人卢氏在一旁看着,干扯着唇角,笑的比哭还难看。
“老太太,都是左手倒右手的事儿,不过走个过场,意思意思就行了……”
“这怎么能行?嫁妆可是女儿家的傍身,不能糊弄。”
裴老夫人坚持要给,急的卢氏暗暗绞紧了帕子,却又不敢再说什么。
掌家权被没收,她如今人微言轻,愈发说不上话,只能扮演起了孝顺儿媳。
“祖母,二婶。”
一道清冽冷沉的男声突然响起。
阮娆顿时心头一跳,躲在裴老夫人身后装鹌鹑。
“今儿怎么下值这么早?可曾用过午饭?”裴老夫人看见嫡长孙,十分高兴。
“今日衙中无事,我便提早回来了。”
裴璟珩目光淡淡朝她身后瞥了一眼,缓缓走上前。
“方才碰见表妹院子里的丫鬟,说到时辰该上药了,表妹却不知偷跑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躲到了祖母这里。”
“祖母,她的药一日不能停,我这就带她回去,上药。”
后两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阮娆顿时身子一颤。
“不麻烦表哥了……我自己待会儿回去上药就好了……”
“我不觉得麻烦,走吧,我送你。”
裴璟珩长臂一伸,一把将阮娆拽了出来。
阮娆连忙拉住裴老太太,死活不肯走。
裴璟珩一个轻巧使力,她手腕一麻,顿时被迫松了手。
“娆娆听话,跟我回去‘上药’。”他语调轻缓,像是在诱哄,阮娆听在耳朵里,却脊背发凉。
“姑姥姥……我、我不想走……”
阮娆不情不愿的被他扯着走,扭头泪汪汪的求救。
裴璟珩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
“腿疼了?看你以后还敢再乱跑。”BiquPai.
他垂眸盯着她,似笑非笑像是在打趣,只有阮娆看到他漆眸中翻卷的怒意。
“祖母,孙儿带她退下了。”
裴老太太笑着连连点头,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瞧瞧,子渊都会心疼人了,也不天天板着脸了,跟换了人似的……全是娆丫头的功劳。”
“这俩孩子,感情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