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已久,如今惨死,你也同样在园子中,许贵妃绝对不会相信此事与你无关。”
“丫头,你闯了大祸了。”
他自小入宫,被晋王百般欺压挑衅,不止千万次想杀了他,自然比谁都清楚杀了晋王的后果。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他才投鼠忌器,迟迟没有能动手。
可是这么个小女人,居然把他十几年都想做的事,一声不吭给做了!
但这样不顾一切的后果,必然也将是无法承受的惊涛骇浪。
许家掌握盐铁命脉那么多年,背后培养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不光是那些数量可观的死士,就说许家那些位置隐蔽的黑窑黑矿,随便将她掳去往哪一塞,便可以任意往死里折磨,保证谁也找不到!
如今这丫头的处境,怕是岌岌可危了!
霍允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放轻语气,怕吓到她。
“丫头,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
“一条是呆在这里,等着子渊来救你,然后乖乖呆在裴家等着当你的新嫁娘,一切听他的安排,非必要不要出门。”
“另一条……”
“我选另一条。”阮娆突然打断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霍允顿时一愣。
“我还没说完,你就选了?”
阮娆淡然一笑。
“不管第二条是什么,第一条,我都不会选。”
“因为,我根本不想嫁给裴璟珩。”
霍允一向清醒的脑子彻底废了。
“什么?”
内心深处有什么蠢蠢欲动的念头突然挣破牢笼冲了出来,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卑劣的欣喜。
“你……为什么不想嫁给子渊?我一直以为,你们两情相悦……”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哈?两情相悦?我和他?”
阮娆讥讽一笑。
“谁会和他两情相悦?以往种种,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何嫁给他为妻?”
“不共戴天之仇?”霍允不由上下打量她,“我可从未听他说起过。”
“想必裴璟珩告诉你我的来历了吧!但他应该没有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是长平侯府二房的走失的庶女。”阮娆冷冷一笑。
“我爹毫无仁义,嫡母苛待,导致我幼年被人拐走,但我始终记得,幼年大伯一家对我和我姨娘的关爱和照拂。”
“可是我大伯一家,全都被裴璟珩给害了。”
“我堂姐虞婉郁郁寡欢,病逝于府中,我大伯和堂哥被裴璟珩和晋王联合做局,诬陷入狱,最后被烧死在狱中。你说,这算不算血海深仇呢?”
“你是不是误会了?子渊他……”
霍允刚要开口解释,突然欲言又止。
要说吗?
说了,他们就能解开误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闭了闭目,脑海中响起裴璟珩将那二人带给他时,曾对他的叮嘱。
“……事关重大,尘埃落定前,他们二人的行踪,你跟谁都不要透露。”
对,是这样的,子渊,是你让我守口如瓶的。
我不能背弃承诺,不是吗?
霍允缓缓睁开眼,眸中深深,暗流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