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只有男人才更了解男人那浅薄又卑劣的念想。
若他是裴璟珩,自己看中的女人三翻四次从眼皮子底下逃跑,他会做什么?
他不敢想下去。
“霍允出事,长公主还不知道吧?”他缓缓睁开眼,“去,找个宫女传信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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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阮娆刚睡去没多久,朦胧中却被人打横抱起,进了密道。
“……娆娆,一会儿宫里会派人来宣旨了……别睡了。”
阮娆困得睁不开眼,不耐烦的嘀咕了句,又接着沉沉睡去。
梦里的颠簸持续了好久,等她再次被人唤醒时,已经回到了镜花水月阁,床前坐着眼睛红红的长公主。
“长公主……殿下?”
阮娆下意识想起身行礼,刚迈腿下床却扯到隐秘的痛处,疼的她嘶了一声。
腰也像是被巨石碾压过一般,疼的直不起来。
然而长公主却还只当她病重下不了床,还赶紧让人扶住她。
“好孩子,你病着,虚礼就免了吧。”
“多谢殿下。”阮娆道了谢,重新躺回床上。
长公主眼圈红红的看着她,艰难的接着道:
“霁安他……失踪了。”
“听说是坠下深崖,生死不明。”
“你说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坠崖了呢?”
她拿着帕子试泪,瞧着伤心极了。
阮娆一愣,佯装惊愕,“义兄坠崖了?”
原来长公主并不知道霍允获救返回河西的事。
霍允既然选择隐而不发,一定有他的考虑,她纵然不忍看着长公主伤心,但也决计不能多嘴,还得配合着演一出。
嘉宁长公主擦了擦泪,“你们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实在无缘。”
“你这边重病未愈,他刚来上京就出了意外……看来真是天意如此。”
“都怪我,要不是我那时候坚持,让你们早早的退了婚,也不会刑克彼此。”
长公主一脸的悔不当初。
“今日我来,便是来替陛下宣旨的。”
说完,她转头看向门外。
“旻儿,带人进来吧。”
上官旻?他居然也来了?
阮娆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