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差别竟这般明显?
怪不得师祖都说,色是刮骨钢刀,一旦沾上,男人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想想他自己的处境,内心的那些挣扎矛盾,便又朝着理智倾斜一分。
他缓缓转头,远远望着那扇半开的窗户,眸中的光亮一点点沉寂下去。
那些不属于他的痴妄之念,还是尽早……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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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娆这是要拉着夫君去哪,不回房歇晌么?”裴璟珩似笑非笑的问。
“来之前是谁嚷嚷着说困的?”
阮娆娇嗔的瞥了他一眼,玉白的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
“你当真会放我歇晌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里打的什么算盘。”
裴璟珩一下抓住她的指尖,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这次不骗你,是真的歇晌。”
“哼,我才不信。”阮娆抽回手指,白了他一眼。
“管你真的假的,我去办正经事去,你要是累了,就自己回房歇息去吧。”
说完,她撇下他便要独自一人继续往前走。
裴璟珩低笑了声,长臂一伸,瞬间便将人扣在怀里,从后面紧紧环住她的细腰。
“哪里跑。”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尖,“不说清楚,哪都不许去。”
“哎呀~你放开!”阮娆不安的挣扎着,眼睛慌忙左顾右看,生怕被路过的小厮婢女发现。
幸好他们游廊的拐角处,又是大中午,左右都没人来。
“大白天的,你收敛点好不好?万一让下人看见,我待会儿还如何立威?”
阮娆有些不高兴的嘟囔。
“哦?立威?”裴璟珩长眉一挑,饶有兴味,“听你这话意思,是要去巡视各处,清点下人了?”
“我今天走马上任第一天,难道不该去各处看看吗?”阮娆反问。
“府里人员杂乱,分工不均,这些问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上次操持寿宴的时候我便留意了,像是四司六局,平日里那些人全都闲着混吃等死,该给她们再派点别的活儿干干。”
“还有大厨房那边,倚老欺小,只拿钱不干活的大有人在,这样的蛀虫不趁早收拾,难道留着过年啊?”
裴璟珩笑了笑,“话是不错,可也不必如此操之过急。”
阮娆疑惑的歪头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府里谁不知道新任主母走马上任,这几日哪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且缓上一缓,待她们放松警惕,原形毕露,再一网打尽,不是一劳永逸么?”
“治家如治国,先御下,再用人。”
裴璟珩勾着唇角,侃侃而谈,沉稳又腹黑,像极了一只公狐狸。
阮娆一点就透,眸子发亮,“夫君这是借由治家御下之术,教我官场之道吗?”
“娆娆之前不是说想学吗?”裴璟珩低下头,慢条斯理的一笑。
“房里还有一本《度心术》,娆娆不妨跟夫君回房,夫君慢慢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