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种大胆的猜测——
难道上官旻他……并不是先帝血脉?而是姓阮?
若真是那样,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
鸠占鹊巢,自然要完璧归赵!
可是光猜测是没有用的,必须拿到切实的证据才行……
突然,她感觉到上官旻的手指正在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不知道要做什么。
“今夜洞房花烛,朕能与娆娆相守一夜,也算全了之前的遗憾。”
“可朕不甘心费尽心思却只能换来这昙花一现的瞬间……朕舍不得这样的夜晚,亦不想放手。若是明日裴家没人来接娆娆,娆娆便不要走了,留下来陪着朕,可好?”
他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正俯下身来!
阮娆几乎能感受到他湿润的吐息喷洒在她鼻端——
糟了,他难道要亲她?
“太后驾到!”
阮娆刚要睁眼,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唱喏。
上官旻的气息立刻远了。
她提起的心终于又收了回去。
殿门随即被人推开,一行人闯了进来。
“夜已深,皇帝不在寝宫洞房花烛,一直守着疑犯是何道理?”
许太后沉着脸质问。
上官旻攥了攥手心,抬眸间已经神色如常。
“英国公夫人不是投毒之人,还请母后慎言。”
“不是投毒之人,皇帝为何一直待在这里不走,审且只审她一人?”许太后笑容讥讽。
“皇帝,你想掩耳盗铃,也得问问哀家答不答应!”
这话看似是在计较阮娆是否定罪的问题,实际上,却含沙射影另一件事。
上官旻明白,这是许家在向他施压了。
“大婚宴席出了投毒案,朕若不亲自审理,得出个结果,皇家颜面何存?不得已冷落了皇后,朕待会儿会亲自去向她赔礼道歉,还请母后放心。”
许太后脸色这才和缓了些,慢慢走上前,替上官旻整了整衣襟。
她长而尖锐的护甲有意无意的戳了下上官旻包扎的伤口,似乎不相信他是真的受伤。
“嘶……”上官旻闷哼一声,包扎的地方再次有血渗出。
居然是真伤?
许太后立刻眯眼看向床上的阮娆。
“是哪个狗胆包天的,敢伤陛下龙体,误了帝后的洞房花烛?来人,给哀家拖出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