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你的牺牲。”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小陆大夫顿时拿袖子狠狠擦了把脸。
“没事,就当被猪啃了。”
他嫌恶的瞪着躺在脚边的许太后,恶狠狠的踹了她一脚。
“这个老淫妇,就喜欢偷偷在宫里养小白脸假太监。当初我祖父替她诊脉,无意中撞破她的丑事,被她杀人灭口,还被安了莫须有的罪名,连累我全家差点满门抄斩。幸好镇国公及时出面,让陛下赦免了我们一家,这份恩情,别说被这老淫妇啃一口,便是用我这条命偿还都可以。”
阮娆叹了口气。
怪不得他在信中说自己和许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宁肯违背父训也要潜伏在太医院,只为伺机找许太后报仇。
他亲哥陆时也不同意他这么冒险,哥俩儿闹掰了,所以他一开始才不肯承认他认识陆时,当然也因为担心东窗事发会连累到他哥。
“许家作恶多端,这也是她们的因果报应,如今你终于能够手刃仇人,料想陆老太医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许太后听完,顿时惊恐的睁大眼,嘴里呜呜出声,疯狂用舌头去顶堵嘴的布。
阮娆缓缓拔出刀,弹了弹刀刃,静等她为了活命挣扎开口。
“别杀我!留着我你们才能安全逃出去!”终于,许太后吐掉了嘴里的布,仓惶开口。
“若我死了,他们便再没有顾忌!”
阮娆却轻轻笑了。
“上官旻的品性,你比我更了解。如今他已经穷途末路,状如疯狗,逮谁咬谁,再无顾忌。方才,若不是当着许家众多侍卫的面,你以为,他会管你们死活么?”
许太后一愣,随即道,“许家死士终身会守护许家人,不会背叛!如果皇帝敢置我们于不顾,许家死士也会跟他们拼命的!”
“真的么?我不信。”阮娆眯眼,拿刀在她脸上轻轻比划,“除非,待会儿你证明给我们看。”
“若是上官旻敢对我们动手,我第一个先杀了你当垫背的。”
许太后大气也不敢出,动也不敢动,只能拼命眨眼表示同意。
“你也察觉到了吗?”小陆大夫看着前面越来越狭窄湍急的河道。
那层峦叠嶂的转弯处,不知隐藏着什么危险。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们这么久不追上来,那就一定是在必经之地等着我们,上官旻自己都说了,他不会轻易放手的。”
说话间,阮娆也盯着前面的河道转弯处。
两侧山崖壁立千仞,河道九曲回肠,小船如一枚落叶被浪推着,打着旋的行到了转弯。
霎时,无数箭矢铺天盖地,疾射而来,雨点般砰砰钉进船板上!
“啊!上官旻!你是要杀了哀家吗!”
许太后和许婧柔躲在船舱惊声尖叫,两个人的声音被幽谷放大,回声阵阵。
“许家死士何在!”
“快阻止他!”
“救命!”
……
然而箭矢无情,很快将船舱射成了筛子,船舱里的人也没了声音。
暗藏在河湾后的巨大战船上,船头的人静静坐在诸葛椅上,垂眸看向下方被扎成刺猬的小船。
透过朦胧夜雾,他隐约看到船舱外露出半截裙摆,正是阮娆穿的那件。
她真的就这么死了?
霎时,一种不知是喜是悲的情绪将他笼罩。
“呵……呵呵呵……”
他笑着,眼角却有泪沁出。
他给过她机会的。
是她宁死也要走。
不是他的错。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上官旻!你竟然杀了太后和皇后!我等一定告知家主!”
许家一众死士被上官旻所误导,刚刚找来这里,见状纷纷拔刀,怒不可遏。
“许家如今群龙无首,尔等若是能臣服,陛下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不服,尽管放马过来。”
阮孝廉举起手里的瓷瓶,呵呵一笑。
“这么些时日,想必诸位对极乐丹的味道,已经欲罢不能了吧?”
众死士纷纷变了脸色。
“你!你居然想用那一套控制我们!”
“兄弟们,别跟他废话了,杀了皇帝,夺下解药,咱们也算对得起家主的养育之恩了!”
领头的死士嘶吼道。
身后的死士们纷纷拔剑,与禁军混战一团。
阮孝廉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能让人服服帖帖的极乐丹,在这群死士面前,竟然一点用都没有。
上官旻静静坐着,眼睛死死盯着不管任何后果的疯子。
“旻儿!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要出此下策!”
阮孝廉眼看许家死士要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