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整个人缓缓缩入了被子里,眼见陈宴目光幽远的落定在窗外,指尖烟头的猩红也在映衬着他突然变得不怎么好的情绪,周棠想了一下,低低的问:“陈总在想什么?” 陈宴顺势转眸朝她望来,眼底增了几许周棠看不懂的复杂,目光也卷着几许凌厉,有点压迫,又有点莫名的孤寂。 仅片刻,他冷着嗓子说:“在想你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点底线。即便不爱一个人,也能顺从成这样的和人上床。” 周棠顿时无语。 他现在摆出个这样的姿态,就是在想这个吗? 她是真觉得陈宴这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都已将她逼成了这样,他却还要反过来怪她怎么能在不爱他的情况下和他上床。 这人又要开始自相矛盾的犯大病了? 周棠缓道:“我现在变成这样,不都是陈总逼的吗?或者陈总这么快就腻了我的顺从,想让我变回前几天那带刺反抗的状态?” 陈宴冷笑,“我没让你变回去。” “既然如此,那陈总又在思量什么,心烦什么呢?就因为我不爱你却能和你亲近,陈总就对我有意见了?可在你逼我成为你的金丝雀之前,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爱你这个事实?又或者,陈总觉得这样的游戏已经不够刺激,不够好玩儿了,想让我重新将心都献给你?” 说着,微微一笑,“如果真是这样,陈总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陈宴幽深的目光朝她凝着,带着一种复杂与鄙夷,“你的心连带你的人都没真正入我眼,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会让我觊觎你的心,你的感情?” 周棠也不气,“那陈总就不该对我这种人再咄咄逼人啊,我的心我的感情又不值钱,陈总这会儿这么意难平作何?” 陈宴没说话。 周棠沉默下来,想起陈宴这几次都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也由此想到了以前穆际舟对她也是这样的,只和她亲昵,却从不真正的发生关系! 那时候,穆际舟是因为对她有仇,且身边还有个陈茜为他解决所有需求,所以才能在她面前忍住,那这陈宴呢? 陈宴又是为了什么才在关键时刻停下?是因为太恨她太厌恶她的这种矛盾心里,根本无法和她做个全套,还是因为洁癖太严重,根本没办法在她身上做到那一步? 周棠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待沉默半晌后,便彻底放下心神来,只朝陈宴温和的说:“陈总对我还有其它吩咐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先睡了。” 陈宴没说话。 周棠当他默认了,自顾自的扯了扯被子,合上眼,就这么放空思绪的睡了。 不知为何,她这几日的睡眠着实是好,每晚都是一觉到天亮,期间还不会做梦。 第二天醒来时,她身边的位置依旧是空的。 凭着被子卷裹的程度,她知道陈宴夜里是上来睡了的,但什么时候睡的,她就不知道了,也不在乎。 她躺在床上醒了一下神才慢吞吞的下床,却也这时,视线触到了不远处的烟灰缸,便见本是空空如也的烟灰缸竟被几十只烟头装满。 陈宴昨晚,似乎抽了不少的烟。 周棠朝那些烟头凝了好几眼,才按捺心神的朝门口行去,本打算去楼下做点早餐,没想到刚到一楼,便见餐厅里的陈宴和王茉正挨坐在一起吃早餐。 他们面前的餐桌上,被各种精致的早点摆满,早餐诱人的味道也在客厅里肆意散发。 王茉吃得眉飞色舞,嘴里即便是包着东西都在不停的对陈宴说话,许是说到了有趣的事,陈宴历来的冰山脸也极其难得的浅笑了一下。 周棠眼角一挑,足下也微微顿住,只觉这么稍稍远观,倒觉王茉和陈宴其实还挺配的。 一个冷血无情,一个阳奉阴违,也可以算得上天生一对了。 正满心嘲讽时,王茉突然发觉了她,当即咧嘴朝周棠笑,热络的说:“周姐姐来得正好,陈宴哥哥让人带来的早餐太多了,吃不完太浪费了,你也来吃点。” 周棠语气柔和的说:“不用了,我的胃糙惯了,早上吃不了那些太精细的早餐,我自己下碗面条吃就行。” 王茉面露半许遗憾。 周棠也没打算顾着她,转身便朝厨房去,整个过程也没朝陈宴扫去一眼。 她这会儿是真有点饿了,也真有点想吃一碗清汤面。她特意将上次外卖点的青菜多放了些,在面条和青菜都起锅并放好调料后,便端去了餐厅。 这会儿的陈宴和王茉还在餐厅坐定着,周棠选了离他们最远的一个位置坐下,奈何王茉似乎闻到了面条香味,当即就两眼放光的说:“周姐姐做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