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周棠脸色发紧,当即再度跑过去拉住秦墨杭的手,奈何秦墨杭已经失去理智,一把将周棠挥开,拳头也再度朝楚商商脑袋上招呼。 楚商商大受刺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强烈反抗,朝秦墨杭拳打脚踢。 两个人打作一团,双方都没留情。 周棠试了好几次都没法将两人分开,眼见楚商商的脸颊被打得肿高,嘴角和鼻子鲜血长流,周棠眯了眯眼,冲过去从路旁的草坪里捡了一块小的景观鹅暖石便朝秦墨杭迎了过去。 趁着秦墨杭和楚商商厮打,她从后面一把抱住秦墨杭,手臂也死死圈住秦墨杭的脖子,随即用鹅暖石朝秦墨杭后脑勺砸去。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用了些力道,但所有力度也都在控制之中,不至于真将秦墨杭敲死了。 秦墨杭身子则蓦地抖了几下,刹那,他像是浑身失了力道,彻底倒了下去。 瞬时,一切骤然归于平静,平静得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楚商商软着身子坐在地上,捂着红肿不堪的脸颊呆呆的望着周棠,泪流满面。 周棠扔下石头,走过去将楚商商拥在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了。” 嗓音刚落,似乎这个小区里已有业主听到打斗声提前报了警,这时,周棠明显看到了不远处有警车的灯在闪烁而来。 她轻轻拍了拍楚商商的肩膀,再度无声安慰了一下,而后这才漫不经心的掏出手机,干脆而又淡漠的拨了陈宴的电话。 陈宴那边意外的接得有些快,周棠也听到了陈宴那边似乎有车子导航的声音。 “陈宴,你回家了吗?”周棠低声问。 “在路上了。”他语气依旧平静而又冷淡。 周棠顿时啜泣一声,委屈而又害怕的说:“陈宴,我伤人了,这会儿警察好像来了,我今晚应该不能回去了。对不起啊,今晚食言了,等以后我有机会出来,我一定好好呆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了,只守着你。” 说着,似乎情绪彻底崩溃,嗓音彻底颤抖,“可是陈宴,我好害怕啊……对不起,我不该给你说这些的。” 嗓音落下,丝毫没给陈宴说话的机会,她便干脆的挂断电话。 待回神,便见楚商商眼里的呆滞已被一言难尽的震愕所替代。 周棠望着她那张红肿不堪却又满目精彩的眼,忍不住说:“你都成这样子了,还有心思看我表演啊?缓过来了吗?你再坚持会儿,救护车应该也要来了。” 楚商商甚至都忘了哭,也忘了身上的疼,她满目不可置信的将周棠平静的脸扫了好几眼,哑着嗓子说:“可以啊周棠,你现在也有两副面孔了啊,前一秒还委屈巴巴楚楚可怜害怕至极,这一秒就淡定成这个样子,你现在的演技炉火纯青了啊。” 周棠仔细打量了楚商商一眼,眼见她这会儿还有精神和她说这些,对她的担忧感也稍稍减半,只道:“不这样哪能让陈宴过来善后呢。” 楚商商咬着牙说:“这点事哪里需要陈宴出面,我家虽欠了些债,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且我哥还在北城里混呢,秦墨杭便是死了,我们两个也没事。” 周棠说:“秦墨杭死不了,顶多晕过去了,我下手有轻重。” “那你给陈宴打电话干嘛?” 周棠笑了笑,“闲来无事,赌一下呗。” “赌什么?” “赌他的在意。便是我只能是只金丝雀,我也要让他一次次的为我破例。” 说着,语气越发的幽远平静,孤注一掷般的朝楚商商说:“商商,我想彻底拿下陈宴,而不是让陈宴和别的女人联姻。我虽不爱陈宴,但我也不爱给陈宴当小三。今晚陈宴若能来,我就敢肯定我在他心里有点位置,甚至有作妖的资格,也但凡今晚陈宴不来,那我以后在陈宴面前,将真的输的一败涂地,如此,我后面就得好好考虑我是否真的要用陈宴的钱给我爸妈多置些产业,到时候,我若死了,他们后半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楚商商满目复杂,突然间说不出话。 短短的几日内,周棠便已改变得彻彻底底,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无论是打秦墨杭,还是应付陈宴,她似乎从来都没急过,也没担忧过什么,她的一言一行,似乎都充满了自信和算计,也仿佛一切都计量好了似的。 可越是这样的周棠,越让她心疼。 她静静的凝着周棠,不久,直至警察和保安一并过来,她的眼泪才再度抑制不住的流出来,哽咽着说:“棠棠,你一定要好好的,无论怎样,你都要好好的。” 好好的吗? 周棠咧嘴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