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今天要穿正装?” 陈宴淡道:“嗯,要先去集团公司开个会。” “我需要跟随吗?” “不用。” 周棠点点头,笑了一下,“那我给你搭配衣服。” 她给陈宴选了一套件蓝色的衬衫,一套深褐色的西装,陈宴的袖扣也特别多,都是价值连城的高定,她也随意从中选了两枚朝陈宴递去,直至陈宴将衣服穿好并将袖扣搭好,周棠才拉住他的手,又拿了一条浅色的领带走至他面前,亲自温柔的给他系上。 待一切完毕,她踮起脚轻轻的吻他,柔和的说:“陈总,你看这是你的衣帽间,我的衣服放进来不太合适,那隔壁卧室的衣柜,我可以用吗?” 陈宴淡漠点头,似乎没觉得这是个事儿。 周棠又说:“我昨天去商商那里收的衣服,后来因为打架就没注意拿……” “我给过你副卡。”陈宴有点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似乎觉得周棠这在没事找事。 周棠却轻柔的笑了,“那等下班后,陈总陪我一起去买。” 陈宴眼角一挑,淡漠的目光终是朝周棠落来了,带着几许讽刺和审视,“你又想做什么?” “想像情侣那样,一起去买衣服,顺便再和陈总在外面吃个饭。”周棠笑着说。 “不怕被人拍到发到网上去?”他冷笑一声。 周棠轻柔的缠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儿着,像在依赖的说:“不怕。” 陈宴再度仔细的将她梁上的笑容扫了几眼,没什么情绪的一把甩开她的手,“我晚上有应酬,没空陪你。” 说着,似又想到了什么,“等会儿会有人将药放在楼下客厅,你下去后就吃了。” 周棠心口微微一沉,却又仅是片刻,她故作不知的笑,“什么药。” “装蒜?” “真不知道。” “在我面前适当的作,倒也无伤大雅,但作得太过,就不好看了。周棠,别给我耍花招,等会儿下楼好生将药吃了,如若不然,到时候苦的也是你。” 是吗? 周棠微微的吸了口气,面上的笑容稍稍淡了几许。 陈宴不再看她,径直出了衣帽间。 直至陈宴彻底出了房间,周棠唇上才勾出几抹讽刺的弧度,也没怎么耽搁,当即迈步去洗手间洗漱。 陈宴对她的狠,一如既往。哪怕昨晚虽试探过,也知道陈宴对她稍稍有些特殊的占有欲,也能稍稍妥协,然而这还不够,完全不够。 没能让陈宴对她彻底的放下满身的骄傲和冷漠,没能让陈宴彻底的俯首称臣,那么她就得继续再接再厉。 周棠在洗手间化了个淡妆,穿了身稍稍正式的衣服,才乘电梯下去。 待走到一楼客厅,她便看见了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一盒药。 陈宴行事果然雷厉风行,也完全不让她有留后手的机会,这不,昨晚才在她这里各种满足,今早就可以翻脸不认人的丢盒这东西来,也不管这东西是否伤她的身,只管不让她怀了就成。 想来陈宴的性格也的确极端,床上和床下是两种人格,一种冷漠透顶,拒人于千里之外,一种热烈似火,一点就着。 周棠嗤笑了一声,拿了杯水过来就毫不犹豫的将药吃了。 待乘车抵达亿千传媒,眼见她来,但凡是认识她的,都在神色各异的打量她,有单纯惊叹的,也有妒忌和鄙夷的。 周棠满心了然。 这次和陈宴出差,朝夕相处这么久,再加上在京都又闹出了场人尽皆知的为陈宴挡刀的闹剧,公司里的这些同事,不用有色眼镜看她才怪。 不过这并不影响周棠今日的心情。因着陈宴去万盛集团开会了,没来亿千传媒,周棠这会儿的心情是舒畅的。 在抵达办公室后,她便随手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则是不久,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母亲刘敏打来的。 周棠迅速起身去楼道接起,刘敏的嗓音透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棠棠,你爸爸有救了。罗伯特医生刚刚和你爸爸的主治医生已经商量好治疗方案了,罗伯特医生亲口说,最多三个月,你爸就很可能会醒来。” 是吗?三个月就行吗? 周棠目光蓦地颤了两下,心口浮出难以言表的怅惘和欣悦。 “这就好。罗伯特医生既然都这样了,爸爸就肯定能醒来。”周棠忍不住说。 待和母亲聊完,周棠想了一下,才找出陈宴的微信写道:罗伯特医生已经为我爸制定出治疗方案了,说最多三个月,我爸应该就能醒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