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陈宴继续出声,语气越发的淡了淡,“你要去就去。” 是吗? 这话入耳,周棠并没任何兴奋,相反,陈宴能这么破天荒的答应让她在外面晃三天,那就意味着,陈宴真的想冷处理,想戒掉她了。 而戒掉的第一步,就是两人顺势分开,各自冷淡。 周棠目光也跟着起伏了几许,深眼凝他。 陈宴却不再看她了,只合了眼,似乎要睡了。 周棠脸色也跟着变了变,忍不住怅惘而又哀凉的说:“陈总这么痛快的让我出去团建,也不逼我呆在你身边了,陈总这样做,是想通了,也想戒掉我了吗?” 陈宴没睁眼,只漫不经心的说:“没什么戒掉一说,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可有可无。” “那陈总昨晚和今早为何又要那种反应,你明明是在意我的。” “我现在是有了更想做的事,所以,也许你说得没错,兴许等我和刘希暖确定关系了,我就没心思应付你了,到时候,你也不需在我面前自杀或者使各种招数,我也许真能让你提前出局。” “陈总突然这般转变,是因为刘希暖?” “她后天就要来了。你这会儿要再烦我,就自己出去睡。” 周棠当即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当即就下床出去了,没有丝毫的留恋。 心底分不清是什么感觉,有点复杂,又有点嘲讽和麻木。 周棠不知陈宴上午出门时还好好的,怎过了几个小时回来,就冷淡成这种样子了,也顺势将她这两次在他那里煽动起来的一丝丝的在意和破例,给全数的抹平。 她不知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里面一定是刘希暖做了手脚,要不然,刘希暖怎么可能后天就要来这北城。 但唯独一点她却心知肚明,即便不愿意承认,她还是知道,比起刘希暖来,她这会儿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周棠没心思再和陈宴呆着,去了隔壁的客卧入睡,却是心思太过复杂凌乱,辗转反侧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一早,等她起来朝主卧去时,却已经不见陈宴踪影了,下楼见着保姆刘丽时,保姆才说陈宴早在十几分钟前就出门了。 周棠下意识给陈宴打去电话,陈宴直接就掐断了。 周棠再打,陈宴才终于接起,淡漠的问:“有事?” 周棠紧着嗓子说:“陈宴,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改变了心意,也不知道你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只问你一句,你真要和刘希暖订婚吗?且订婚后,就能放了我吗?” 陈宴嗓音冷了几许,“订婚是一定的。但放你,得看你的表现和我的心情。” 周棠笑了一下,“我说过我不会夹在你和刘希暖中间。” “那我也明确告诉你,除了我主动踢开你,你胆敢逃跑或是耍花招,我会让你和你爸妈生不如死!” “陈宴,你这个混蛋!” “好好给我呆在枫山团建,别惹事周棠。我对你的耐心只有一点,也别让我真的对付你。” 尾音落下,一把挂断电话。 周棠气得当即将手机朝沙发上砸去,整个人立在原地抑制不住的发抖。 直至许久,她才强行疗伤强行自愈,最后敛下了所有的心绪,开始上楼去梳洗化妆。 待一切完毕,她随意吃了两口保姆做的早餐,开车去亿千传媒。 陈宴要对她冷淡那就冷淡吧,要戒掉就戒掉吧,既然大势所趋,她挣扎似乎也没什么用,而且这会儿,陈宴根本不打算让她跟着,不打算继续和她相处,甚至连她去枫山团建三天,他都能接受。 他如此行径,的确是不正常,也透着决绝的意味。 也既然陈宴打算决绝了,那么,是否也在委婉说明,陈宴真的要释然要放下她了,也要彻底的腻掉了…… 周棠陷入沉默。 上午九点,亿千传媒大门前就准时集结了好几辆大巴车。 周棠最后和柳悦坐到了一起,九点半的时候,所有大巴皆朝枫山驶去。 初秋的枫山,漫山的枫叶并没有完全红透,不过依旧不影响它的好山好水好风景和壮观。 白色的青雾萦绕在半山腰上,山体各处都是成片的枫树交织,青石板的小道一路顺着山体蜿蜒而上,周遭是泥土和树木清浅的味道,耳朵里听到的是清风的拂晓和鸟儿的脆声。 周棠挽着柳悦的胳膊走在这条山路上,复杂沉寂的心,似乎终于被拉回了一点生机。 “棠棠,你这是怎么了?一路都见你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