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半晌,医生们才将陈宴的伤处理好,那年长的医生犹豫了一下,才朝陈宴说:“陈总,您后背的伤和手上的伤的确得多养养了,最近真不能做重活儿了,像……抱人这种事,可万万不能再做了,你左手的伤口再度崩开了,真的很严重,要多养。” 陈宴没什么情绪的点头,似乎没觉得有什么重要的。 医生也不再多说,识趣的离开。 周棠这才皱紧眉头的朝陈宴望着,满脸的担忧和焦灼:“对不起陈宴,如果不是我,你手上和后背的伤都不会这样,对不起。” 陈宴的目光依旧落定在她的眼睛,凝视了半晌,才轻蔑而又嘲讽的冷笑了一下,“你如果真能担心我的伤,最初就不会和徐清然去后山。” 说着,嗓子一挑,语气增了几许狠厉,像是这会儿才要真正的对今日之事兴师问罪,“你今早和徐清然去后山做什么!” 周棠低弱的说:“因为你前晚和昨早准备冷处理我,准备放弃我了,我心情不好,在清然小筑偶遇徐清然后,徐清然就要带我去后山半山腰的寺庙里求愿,他说那寺庙里的佛祖很灵验,我当时对你没任何办法了,也真的不想被你放弃,便和徐清然一起去那里许愿了,希望你能重新在意我,哪怕只在意我的身体。而我和徐清然摔下山,真的是个意外,我也没想让你为了我而奔波受累,如果我真能料到这些,我就不会和徐清然去后山了。” 说着,嗓音越发放低,带着一丝丝掩饰不住的小心翼翼和祈求,“陈宴,真的对不起,这次真是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陈宴清冷的凝着她,面上的讽刺越发浓烈,没说话。 周棠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委屈与示弱,满目病痛而又柔弱的朝陈宴凝着,“陈宴,原谅我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宴像是看透了她的把戏,没理。 周棠不生气,就这么无奈而又苍凉至极的凝他,仿佛所有的期盼和小心翼翼的央求都系在他身上,也仿佛但凡他拒绝,她整个人就要再度彻底的崩溃下去,毫无生机。 陈宴落在她眼睛上的目光终于复杂了几许,带着几丝隐隐的起伏。 直至半晌,他终于从不远处的椅子上走了过来,站定在了周棠床边,“故作可怜的把戏做得多了,就难看了,周棠,收起你那……” 周棠没等陈宴说完就出声打断,“我没做什么把戏,我只是单纯的想祈求你原谅。我这会儿也没想其它什么,我也只是因为大难不死,腿又太痛,所以,我想让你原谅我,再抱抱我。陈宴,我当时真的以为我和徐清然要死在那里了,我也以为我再也没机会回到你身边了,不过幸好,幸好你找来了,我也还在。” 说着,嗓音放轻了好几许,可怜而又染着明灭希冀的问:“陈宴,能抱抱我吗?” 也不知她的这番话到底那句稍稍触动了他,陈宴轻微的挑了一下眼角,眼底有复杂和讽刺之意滑过。 却待片刻后,哪怕是他再怎么抵触再怎么讽刺,他还是掀开了周棠的被子,整个人侧着身子轻轻的躺了过来,那有力的右手,也缓缓环到了周棠的腰上。 瞬时,鼻子骤然被陈宴沐浴过后的清新味道给填满,周棠紧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纵是不喜陈宴这个人,但在这个刹那间,她竟莫名的,甚至有点扭曲的,在他强势的怀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安稳。 只可惜,她也在几秒后就全然从他怀抱给的这种安稳感里清醒过来,她没忘记自己今晚的目的,也没忘记明天刘希暖就要过来的事实。 陈宴的怀抱虽是安稳,但终究是不属于她的,她若真要沉溺在里面,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可清楚的知道陈宴这个人能冷血无情到什么地步! 也既然她注定要和陈宴绑在一起,且陈宴也已经为了她到了枫山,且这会儿再度躺到了她身边拥着她入了怀,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会绑住陈宴,不会让他去见刘希暖。 因为她知道,刘希暖这个人太优秀太强,她这种一无所有的人斗不过她,她现在唯一能够倚仗的,也只是陈宴对她身子的那点在乎,也一旦她真的失去了陈宴的所有在意与关注,那么,她后半辈子将彻底被陈宴禁锢并遗忘在笼子里,再无逃生之日,且她也永远永远都无法将陈宴从高高在上的得意里拉下来。 思绪翻转,周棠在陈宴怀里状似沉溺的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问:“陈宴,你今天来找我,又对我这样,是不是也在意味着你不会再对我冷处理了?或者,也不会因为刘小姐而对我各种忽视与恶待了?” “你觉得就你这样的表现,值得我对你在意?或者,我现在作为亿千的老板过来关心一下亿千失踪员工的下落,就让你多想什么了?”陈宴像是听了笑话。 他是在讽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