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洗的澡?” 陈宴不说话。 周棠嗓音沉了一个度,轻推他一下,“你怕是真不打算让你的伤恢复了,下去让李医生给你的伤重新消毒并包扎一下吧,万一感染了就不成了。” “游戏开始了?”他冷笑着问。 周棠淡道:“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诚心实意的关心你。” 说着,察觉到陈宴似乎又要说些恶劣讽刺的话,周棠先他一步继续说:“陈总既然也愿意和我试,和我赌,那么也最好是认真些,那些太过影响双方感情的讽刺或恶劣的话就少说,免得打击我的自信心,又开始对陈总摆烂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是在关心陈总什么时候会爱我。”周棠口不对心甚至满是平静的说了这话。 黑暗里,陈宴似乎在一直的盯着她,没立刻说话。 周棠也没再吱声,和他无声对峙。 则是片刻,陈宴淡漠的说:“也成。不过你还得认真且入戏些,至少我现在下楼去包扎,你至少得给点担忧或在意的反应……” 没等他后话道完,周棠便凑过去伸手摸索着捧住他的脸,一口干脆而又郑重的亲在他的额头,察觉陈宴下意识噎住后话时,她放缓了嗓音,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陈宴,我以后会好好爱你。”游戏愉快。 陈宴浑身都稍稍僵了一下,则是片刻,他似乎终于表露出了这几天里的第一次顺毛。 他轻轻的推开了周棠的手,轻轻的下了床,轻轻的站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放低了嗓子的说:“你先睡,我上了药再上来。” 说完,没等周棠回话,便转身轻轻的出了门。 直至他开门离去,周棠静静躺在被窝里,起伏的心也彻底的平静下来,唇角稍稍勾上了冷冽而又自嘲的弧度。 要玩儿游戏是吗?那就玩儿吧。 人生枯燥而又无趣,压抑而又难过,那么就来吧,既然陈宴要给她这个机会,她怎么能浪费呢? 再怎么也得让陈宴彻底的臣服在她手里,然后再被她狠狠的抛弃,只有这样,陈宴才能真正的在令他向来不耻的情场里摔得头破血流,跌得粉身碎骨。 她要让他彻彻底底的后悔来纠缠她,禁锢她,威胁她,甚至得到她! 周棠没有再睡,只静静的躺着等候。 不久,陈宴便去而复返了,身上也带了浅浅的药香味。 他上了床便自然而然的伸手朝周棠揽了过来,周棠被迫枕在了他右边的肩膀,感受着他略微凉薄的体温,默了一会儿便低声说:“陈宴,晚安了。” 她语气卷着几许轻柔,但却并不如往日那般讨好与缠蜷,然而就是这种单单调调似乎没有夹杂任何心计的轻柔感,似乎再度抚过了陈宴冷冽的心尖。 漆黑里,陈宴并没立即回话,只待周棠快要在他怀里睡着,他才破天荒的压着嗓子朝周棠回了句,“晚安。” 他知道周棠已然接受游戏的规则想要重新的挑战,也知道周棠想要将他彻底的拉下来,不过没关系,这场情感角逐的游戏,他还是是主导,她那点小把戏在他面前,也根本就不够看,也只要她不再如方才那般摆烂无趣,从而彻底展露虚伪的温柔与手段,他也愿意稍稍配合她演戏,毕竟,他这颗沉寂得太久的心,还是需要些波澜起伏,而周棠,就是目前可以让他解闷的唯一人选。 甚至,他也自信的认为,他这次会彻彻底底的将周棠给收服,从身子到内心都彻底的收服,他会让她再度像高中那般一心一意的对他马首是瞻,俯首称臣,他也会让周棠刻骨铭心的知道,他高中时能让她栽在他手里,现在也依旧可以。 整整一晚,两个人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周棠醒来时,陈宴已经在换衣服了,准备去上班。 他身材的确是好的,匀称而又修条,脸也是足够英俊,再加上褐色的西服加身,领带笔直,手腕上价值连城的腕表正浅浅的发着光,周棠觉得,其实仅靠外表,陈宴的相貌和气质的确能打,她能和这种人亲密,她也不怎么吃亏。 或许是见她盯他盯得入神,陈宴这才将目光落定在她脸上,没什么情绪的说:“看什么。” 周棠缓道:“看你啊。”说着,眼见他已经完全穿戴整且对她这话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嗓音微微一挑,“陈宴,能过来一下吗?” 陈宴再度将她那双平静自若的眼睛凝了几下,没拒绝,只慢条斯理的过来站定在床边。 “早安吻,你还没给我。”周棠轻轻的说。 她的语气很缓很平静,没有往常用力过度的温柔,只是她的声音真的放得很轻,再加之刚刚睡醒嗓子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