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商商的眼睛也再度被床上黑色的四件套给扎了好几下,忍不住抽着眼角朝周棠说:“棠棠,我觉得陈宴的内心的确是阴暗的,跟个神经病一样。” 周棠淡笑着等她后话。 楚商商靠近周棠的轮椅,“这别墅里这么多的地方整成黑色的,我见了都压抑,而装修风格就是主人内心的表露,所以陈宴的心也是黑的。” 周棠倒是赞同楚商商这句话,陈宴的心的确是黑的。 想来她第一次抵达这别墅内部时,也是同样惊愕而又压抑的感觉,但她当时还妄想改变一些什么,去超市买了四件套回来换上,却没料到那晚的陈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警告着她要认清她自己的身份,她没有理由没有资格改变别墅里的任何设施与构造。 周棠默了两秒才说:“是啊,陈宴的确是个病态的神经病。” 楚商商点点头,目光终是落在周棠身上,将她仔仔细细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最后将目光落定在了周棠的腿上,“你的腿到底怎么样了?” “伤筋动骨就是不容易好,得多养,但今天明显比昨天好多了,而且陈宴也给我请了私人医生时刻的照看着,多养养就没什么大碍。”周棠回道。 楚商商眉头一皱,满目的无奈与心疼,“你说你这都是些什么事,就好像自打你到了陈宴身边,就从来没顺过。” 说着,似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说:“棠棠,你这次在枫山出事,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直不敢打扰你休息,这两天也不敢多问,可你和那京都唐氏集团的小少爷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被陈宴禁锢着了,依照陈宴那种人的性格,估计是不会让你和别的男人牵扯上关系的,所以你和那唐氏集团小公子的事,无论事实是什么,你最好是悠着点,至少不能在陈宴眼皮下做出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要不然陈宴那种人发作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你。” 周棠脸色稍稍沉了下来,想起徐清然来,心口终还是忍不住紧了紧。 这几日她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徐清然的消息,也曾尝试过给徐清然发去一句问候的消息,但徐清然自始至终都没回复。 依照徐清然那样的品性,无论怎样,只要他有精力拿手机的话,他就一定会回复,奈何他却一直没回,那就意味着,徐清然现在的状况……可能的确不好。 周棠每次想到这点,情绪就格外的低落,再想起陈宴说要对付徐清然的话,就更是对徐清然满心愧疚。 她是从来都没想要连累过徐清然,没想到最终还是连累到了。 “我和唐氏集团的小公子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前段时间我在京都受伤时陈宴为我请的私人医生。” 周棠默了一会儿才低低的说,也并没对楚商商交代太多,也不愿多加提及徐清然的名字,只要一提及,心口就愧疚得似要剧痛。 楚商商凝她一会儿,也没就此多说,但又想到在同事群里看到的周棠失踪后陈宴亲自去枫山找了,还亲自将周棠抱上了山顶这些劲爆的消息,就觉得周棠在陈宴眼里,哪怕只是只金丝雀,但陈宴对她这个人都是极其的霸占的,容不得金丝雀出一丝一毫的问题。 “如果只是普通关系那就还好,我看陈宴也不会允你和别的男人多接触,我是真怕陈宴那疯子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对你发难。”楚商商有些无奈的说。 尾音还没落,似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对了,你知道唐亦铭的唐氏最近在生意上出了点问题吗?” 周棠微微一怔,摇摇头。 楚商商说:“好像是万盛集团在和他们唐家抢单子了,唐家最近都损失好几个大单了,生意快要撑不住了,唐亦铭本来和薛晴都快闹掰了,但迫于唐家最近的事,唐亦铭好像要对薛晴妥协了,所以这两个人的婚期……” 话到这里,楚商商蓦地回过神来当即打住。 周棠面色也越发复杂开来。 其实楚商商没说完的后话,她也能猜到了,无非就是唐家的生意出了问题,唐亦铭承担着家族的兴衰与荣誉,即便都要和薛晴闹掰了,也得主动去求和,所以,只要薛晴不闹,唐亦铭和薛晴这两个已经订过婚的人,很可能就要将婚期彻底提前了。 也只要唐亦铭和薛晴结婚了,有了薛家的相助,唐家至少也能在万盛集团的打压下稍稍喘口气。 只是,万盛集团好端端的去打压唐家做什么呢?是因为生意上的竞争,还是因为……唐亦铭曾经为了她和陈宴起过几次冲突,所以陈宴就怀恨在心了。 周棠思绪辗转了许久,才稍稍压了下来,低声说:“唐家这次,可能也只有和薛家联姻,生意上才能缓和一下。”也只求陈宴不会继续对唐家陈胜追击,甚至连那薛家也一并打压了。 心底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