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姆拦着的话,刘希暖是准备在他的地盘将他的人给打死? 瞬时,陈宴的表情就冷极了,目光也染上了几丝森冷与阴恻。 上午刘希暖倒是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声称要道明事实,声称要让他不要因为周棠打电话过来告几句状就诬陷她什么,可他是真没料到,周棠这女人不仅被刘希暖打得都没及时反应过来,甚至也没像刘希暖说的那样打电话来告状。 “那你可真没用!常日里看你对付我的时候倒是花样百出,遇上个刘希暖就打算当缩头乌龟了?她打你你不知道告状?不知道给我说?”陈宴的语气染上了怒意与质问。 周棠静静的打量着他的反应,一时之间没及时回话。 陈宴似乎真的很生气,他的眉宇间都染上了层层的狠意,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全然惹到了。 周棠知道的,别看陈宴这会儿骂她笨骂她蠢,实则内心已然是恨极刘希暖了。 陈宴这个人,阴暗而又自傲,偏执而又霸道,属于他的东西,哪怕是他不喜欢,他也绝对不容许旁人来伤害。 就如同往日高中时,有次司机请假没来接她,她就自行回家,不料还没到家就碰上了二中的几个眼熟的混混学生,他们将她围住,问东问西的调侃与勾搭。 她当时心里害怕极了,一味的想走,但却走不掉,却在她被为难得不知所措且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那放学就去兼职了的陈宴竟突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撂下了自行车就冲上来干架。 那时候,陈宴的脸色冷极了,整个人也暴虐极了,眼底藏着熊熊的怒意,也即便是孤身一人迎战,但他真的都没输过,整个人都像是失去控制一般,拳头就那么发狠发狂的朝那几个混混身上砸,最终要不是她突然反应过来的强行跑过去拉住陈宴,那几个混混都得被陈宴揍死。 那一次,周棠对陈宴的搭救简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也对陈宴的喜欢和仰慕,越发深入骨髓。 她当时以为陈宴是喜欢她的,也正因为喜欢,所以才会跑出来为她打架。 但她后来才知,像陈宴这种人,偏执而又阴郁,他能为她打架,也真不一定是因为喜欢她,他那与生俱来的暴虐与强势的占有欲,也能促使他去发狂的做这件事。 所以,高中时的陈宴尚且都能为了她去打架,那么这一次刘希暖在他的眼皮下伤她这样,刘希暖又怎么会好过呢。 周棠心底满是讽刺。 但表面上,她的脸色依旧温和如初,只是落向陈宴的目光微微变得温暖开来,随即,她咧着嘴干净纯透的朝陈宴笑,低低的说:“陈宴,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说着,眼见陈宴眉头越发皱起,似乎在怪罪她分不清场合的到了这会儿还在给他扯这些有的没的。 周棠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赶在陈宴开口数落前伸手拉住了陈宴的手,轻轻的说:“我没想过要忍气吞声,我只是觉得你和刘家的生意更重要,所以我受点痛也没什么,毕竟刘小姐也只打了我两巴掌而已。而且陈宴,我现在能跟着你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我现在也没去想其它什么,也不想你为了我的事操心。你掌管万盛集团就已经很累了,我希望你轻松一点,而不是为了我这点芝麻绿豆大点的事而分神,毕竟我不能像刘小姐那样帮到你什么,那我也不能一直在拖你后退。” 她的嗓音是柔和的,话语内容也是认真而又诚恳的。 她像个善解人意的人一般站在了陈宴的立场在为他考虑,哪怕她现在顶着满脸的五指印,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怨气,反而更多的是心甘情愿的接受。 而这种心甘情愿,竟然只是为了不想影响他和刘家的合作,竟然只是因为她不想他为了她的事而分心。 陈宴落在周棠面上的目光深邃得都快掐出水来,周棠的表情与语气都太自然了,他没能在她的表情和她的话语里找到一丝半点的虚伪。 就像是这会儿的他心底本就是不平静的,情绪使然的缘故,似乎也让他丧失了一些辨别真假的能力。 陈宴默了一会儿,才低沉沉的说:“没什么拖不拖后腿的,也没什么分不分心的。我曾经也给你说过,我陈宴的女人,没人敢动,刘希暖既然敢在我的地盘动你,那她就必须得付出代价。至于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错?” 周棠下意识便问:“我犯了什么错?” 陈宴径直迎上她柔软而又带着些紧张的眼,压着嗓子像是有点咬牙切齿的说:“你最大的错,便是不该被人打了也不知会我一声,周棠,你这种举动不是在为我考虑,而是在打我脸。我陈宴的女人,还轮不到需要对刘希暖这样的女人忍气吞声,你打不赢刘希暖你就该及时通知我,而不是杵在这里自我消化着伤痛,甚至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多伟大。” 周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