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乱的解决掉陈宴。 毕竟陈宴一方应付刘远靖的人都已经卯足了火力,又哪有额外的精力再去防备其余有备而来的第三方人手! 周棠脑袋乱极了,她被陈宴迅速扯到了观景台一侧的墙体旁躲避。 而这个时候,无数的枪子从游船外射击而来,打碎了前方大厅的硕大玻璃。 周棠对这些狰狞短促的声音听得心惊肉跳,她满目惊恐的朝陈宴落来,却见他丝毫未顾肩膀的伤,那双深邃凌厉的眼,依旧在静静的锁着她。 眼见她的目光迎上他的,他突然低沉沉的问:“怕不怕和我死在一起?” 周棠倒抽了一口气,紧绷着身形,“我们不可能死的。” “那如果死了呢?后悔和我在一起,后悔和我一起过来吗?”他执著的问。 周棠满目摇晃,强硬的稳住情绪,“不后悔。” 她是真的不知陈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究竟想要她表什么态,又究竟想在她这里听到什么。 但如今这种时刻,顺着陈宴的意思来说,且让他迅速的对现在的局势做出反应才是要紧而又正确之举。 可陈宴似乎对这种问题极其的执著,再度问:“后悔陪着我吗?” 周棠继续回:“不后悔。” 说着,眼见陈宴似乎又要问什么,周棠先他一步颤抖着嗓子坚定的说:“陈宴,我们都不会死,因为你是陈宴,是陈宴啊!你以前被陈家那么算计都撑过来了,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也一定不会有事。我也不后悔和你在一起,更不后悔和你经历这些,我这么喜欢你这么爱你,我怎么可能后悔这些!” 陈宴满目深沉,静静的凝她。 周棠深吸一口气,“陈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如果你有话要问我,或者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回去后再说好吗?现在的情形太不好了,我们先度过这一关好吗?” 陈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仿佛极其难得的采纳了她的意见。 随即,他意味深长的说:“那你就给我继续好生记住你的话。” 周棠当即点头,目光扫至他肩膀的伤,“你的肩膀……” 没等她后话到处,陈宴无所谓般的回了句,“死不了。” 嗓音落下,他伸手再度牵上了周棠的手。 这时,船外湖面的船只上更是打斗成片,而也不知是否是子弹用尽还是执枪的人已被陈宴的人控制住了,这个时候,船外已无枪声响来。 杨帆蹲在不远处朝陈宴说:“陈总,幸亏您让谭虎他们的船按兵不动的暗中观战,如今正好谭虎他们的人去绑了第三方的狙击手!那些人都是陈家二爷的人,且陈家二爷也在船上,已经落网。” 陈宴满目冷冽,面色起伏不大,早已料到。 陈家二爷陈青华乃他父亲陈列秉的表弟,也是老陈家的骨干人员,对他表哥陈列秉忠心耿耿,且陈列秉死在了看守所,陈青华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自然会趁着刘远靖的这场鸿门宴的东风来要他陈宴的性命。 且最近这些日子,他遣出去的人也一直没打听到陈青华的任何消息,如今倒好,陈青华的人倒是不请自来了,也算是不枉他今日这么的亲身犯险,引出了这么一条后患无穷的大鱼。 陈宴默了几秒,冷笑一声,“吩咐谭虎好生看管陈青华等人,莫要让人自尽了。” 杨帆当即点头应话,随即说:“还是陈总有先见之明,借着参加刘远靖的宴席,来引出陈家二爷这个祸患,也吩咐谭虎在旁暗中盯梢,这才及时将陈家二爷拿下。” 陈宴漫不经心点了一下头,不多说,回头朝满脸复杂的周棠望来,自然而然的说:“戏已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酒店。” 周棠怔了一下,僵着表情点头。 她甚至在想,陈宴这么冒险的来参加这场宴席,是不是在想除掉刘远靖的同时,也想一举端掉陈家最后的祸端。 只是陈宴这个人对他自己也是极狠的人,为了解决这些,竟然主动以身犯险,也哪怕是他肩膀这会儿还在流血,他脸色也丝毫未变,仿佛从未将这些所有的刺杀与伤势放于眼里。 陈宴这个人,真的是极端而又狠厉,甚至于,他对他自己,也是狠到了极点,不惜以他自己来作为诱饵。 正思量,陈宴已牵着她踏出了墙壁一侧,甚至丝毫不顾不远处与黑衣人们打成一片的便衣男子,牵着周棠就要踏入二楼的大厅。 他的一举一动简直是平静极了,大摇大摆得没将任何人与事放于眼里。 周棠战战兢兢的跟着他往前,却是还没往前走得几步,那不远处本是吓得浑身颤抖且满脸惊恐的刘远靖夫人,竟趁着身边钳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