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时,她比我还要着急,无论是胃药还是餐点,她都会给我齐齐的准备好,所以,我也是有人在意过的。” 周棠目光紧了紧,“陈宴,你一定要说这些吗?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刚刚只是想善意的提醒你而已,毕竟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如果自己都不重视的话,一旦有什么后果,也只有你自己承担。” 陈宴淡漠幽长的笑了一下,自嘲似的说:“能有什么后果,反正痛不死。” 他的嗓音充满了自暴自弃,又仿佛被人抛弃了一般,浑身上下充满了脆弱和压抑感。 周棠满心无语,只觉终究还是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像陈宴这种不怕痛不怕死的人,油盐不进的,她着实没必要对他多费唇舌。 周棠不再多说什么,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戴上眼罩就开始休息了。 眼见周棠这种淡漠的样子,陈宴的目光再度沉了沉,里面似乎有莫名剧烈的火焰在高高的燃烧,却又片刻后,他又彻底的压制住了所有起伏的情绪,视线就这么胶在周棠的脸上,安静的凝望。 周棠这会儿有些疲了,合上眼后,竟就彻底的睡了过去。 待得睡醒,飞机刚巧落地,乘客下机。 她这才掀开眼罩,便见身边的陈宴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依旧和上次偶遇一样,他没回头朝她望来一眼,也没打什么招呼,就这么干脆的先行离开。 周棠也慢腾腾的起身下机,出得机场后,便给徐清然拨去了电话,那边依旧快速的接了起来。 “棠棠,抵达加拿大了?”徐清然的嗓音柔和,但仍是疲惫。 他的情绪似乎依旧不高涨,里面累着太多的压力与哀伤了,却即便如此,他似乎还在体贴的对她强颜欢笑。 周棠对他的心疼又增了一个度,低低的说:“嗯,到了。” “到了就好,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旅途奔波这么久,你该是累了。”徐清然说。 周棠朝他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仍是忍不住问:“清然,你这两天有好好的休息过吗?” 徐清然没立即回话。 周棠这会儿敢笃定徐清然这两天是一直都没合眼休息过,毕竟才凶险不定的送走他外公,他外婆又接连出事,徐清然又是动手术又是悲伤担忧,哪里有空休息,又哪里有心情休息。 她叹了口气,低低的说:“清然,我知道你和你外公外婆感情极深,他们出事,你心情一定不好,只是,我也希望你能稍稍理智一点,如果你一直不眠不休神经紧绷,你若倒下了,又怎么能陪好外婆呢。你首先得保证你的体力和精力,才能更好的照顾外婆。” “我知道了,棠棠。”徐清然再度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应。 “嗯,那你一定多加休息,注意自己的身体。” “好。” “那我挂了啊。” “好。” 周棠神色微动,不再多说什么,默了两秒,正打算挂断电话,徐清然那边突然又说:“棠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周棠深吸一口气,心底那股心疼的感觉越发浓烈几许,“清然,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其实我如今更担心的,是你的身体和你的情绪。” “我没事。” “嗯,那你就好好的照顾自己,我在加拿大等你。” “好。” 周棠挂断电话后,心神越是起伏不定。 她甚至莫名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徐清然会发生点什么。 且别看徐清然在电话里一直说他自己没事,可他的语气和他的状态与平常简直是天差地别,所以,他哪里会没事呢,他明明就是情绪跌到了谷底,心绪难以排遣,这样的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境,都是危险的。 周棠抑制不住的有些心慌,思绪也跟着层层的起伏。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也着实榨干了周棠所有的精力。待打车从机场回到家后,她洗了个热水澡,随意吃了点面包,便躺在床上休息,这一休息,整个人就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便早早起来和已然归得加拿大的助理们开了个简短的会议,上午十点半左右,她就带着两个助理出发去了史密格的公司,准备商议下午对史密格的拍摄流程。 抵达史密格公司时,与周棠对接的是史密格公司的一个公关部经理,周棠和她相谈甚欢,也对下午的拍摄流程仔细讨论并沟通了一遍,确保毫无问题。 周棠虽对史密格从未真正见过,但对其也是敬仰的,因为这个人是个顶级优秀的金融家,也是个赫赫有名的慈善家,能亲自拍摄这样的人物,配合他的专访,着实是她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