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阳台处,一手点烟,吞云吐雾的抽着。 他的目光顺着阳台落向了隔壁别墅的主卧,那卧室正亮着灯,那明黄的光影透着一种无与伦比的温暖。 则待半个小时后,周棠主卧的灯彻底熄灭,周遭一切,全数归于沉寂。 陈宴目光沉了沉,苍白的脸色幽远嘈杂,所有的心神,也跟着那熄灭的光火彻底的冰封冷淡。 直至指头的烟火灼到了他的指头,他才蓦然回神,一时,只觉这样日日夜夜苦守的日子,没有任何的希望,却又在遥遥无期的等着一个毫无结果的念想,矛盾不堪。 陈宴的心口一点点的压抑起来,灰暗中,似乎没有任何光明。 而这种无望的压抑感,仿佛在彻底的攥住他的咽喉,让他浑身越发的难受与疲惫,似乎整个人都要在压抑中炸开一般。 他在原处坐着隐忍了许久,脑袋里莫名的一直回放起周棠今晚拒绝他时的所有淡漠神情,而后,在浑身坐得麻木之际,他才掏出手机,给杨帆打了个电话。 杨帆那边紧急接起,似乎在沉睡的梦里乍醒,嗓音透着几分惊愕与沙哑,“陈总。” 陈宴低沉沉的说:“明天,帮我约个心理医生。” 杨帆那边蓦地惊讶了好一会儿,才掩饰似的强行压着情绪的应下。 陈宴这才挂断电话,回了主卧休息,却是依旧辗转在床,一如既往的,彻夜难眠。 接下来一段时间,周棠没再遇见过陈宴。 她依旧很忙,忙着拍摄,忙着应酬,忙着接单。 没了徐清然的陪伴和鼓励,单打独斗间,她似乎越发的老练与成熟起来,无论是摄影技巧的提升,还是人际交往的相处,她都越发的得心应手。 她再也没了往日的稚嫩和紧张,她已经能和各种明星与大佬随意的谈笑风生,也能在各种酒局推杯问盏。 也哪怕每次酒局过后她会吐得人仰马翻,但心头到底是知足的。 知足她终究也能靠自己的双手,拼出了一片属于她自己的天来。 一月过后,周棠突然收到姜晓的邀约,让她参加她的生日宴。 这一次,周棠没拒绝。 她工作已连轴转了两个多月了,人也有些疲惫,这会儿也的确想放松一下,再者,她也想顺便回国催催自己父母,这都两个多月过去了,怎还没解决掉公司的所有事,还不打算来加拿大与她团聚。 周棠让助理将后面的摄影单子往后推,稍稍急一些的单子,就交给团队里由她亲自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去完成。 待团队的事全数安排妥当,周棠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这次,飞机直接落地北城,姜晓亲自开车去北城机场接她。 几月不见,姜晓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浓妆遮瑕之下,不仔细看的话,已看不出她脸上的伤痕。 姜晓边开车边笑着和她说:“棠棠,我还没当面恭喜你,你最近可谓是国际摄影界的红人了。” 周棠松散的斜靠在车椅靠背,笑了笑,“可你在电话里恭喜过我了啊,而且我哪里算是什么国际摄影界红人,不过也是个苦逼的打工人而已。” 说着,目光朝姜晓落去,自然而然的转了话题,“你不是一直在京都住得好好的吗?怎么想着来北城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