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向你道谢,你帮我拦下马克,还有你让韦恩先生愿意……” “嘿,你知道这不是用得上需要道谢的事。”提姆笑道。 这个性格看着冷淡,像是在和周围的一切都保持距离的女孩儿,却不是第一次在旁观者都在看热闹的时候,给需要帮助的人解围了。她不是也从没管谁要过谢谢吗? “布鲁斯愿意站你那边跟我没关系,那是因为他相信你做得是对的。” ……他相信她做的是对的? 如果说韦恩先生突然帮她不管是跟提姆还是特里斯有关她都觉得正常,但少年的话让她险些没反应过来。 提姆意识到好像把布鲁斯说得太聪明……嗯,是太理性了。 他耸了下肩,又给布鲁斯的人设打上个补丁:“听上去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刚才我也问了他为什么愿意帮我的同学,他说看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很厉害的女孩儿,他就是对自己的眼光这么自信。” 爱尔柏塔:“……” 听着确实布鲁斯·韦恩。 爱尔柏塔:“不管怎么说,多亏了他,还有谢谢你,德……” 提姆:“嘿……” 爱尔柏塔的话突然被打断,她还没意识到原因,但望见少年脸上的无奈,突然像到了什么,她唇角动了下,改口:“谢谢,提姆……” 另一边。 异种还在那间光线不怎么好的居民楼,这里跟灯火如昼的宴会比起来仿佛世界的两端。 这栋楼房有些年头了,通往天台的入口是天井式,开在楼梯尽头的天花板上,那块铁皮盖早就年久失修,锈迹斑斑,能看出很久没有被打开过。 爱尔柏塔捏碎了锁头爬上了趟天台,但楼顶空空如也。 他又在楼梯道间反复走上了几遍,同样没遇到意外情况,更没看到过奥利所说的通往不存在的楼层的入口了。 爱尔柏塔观察着墙壁,虽然有找错地方的可能,但她同样有预感说不定找到那个入口需要一点特殊的方式。 每当她靠近天台的入口时,奥利都会站在原地等她,不再跟过来了。 异种对那像个小尾巴一样的男孩说:“不存在的六楼?这就是为什么你明知这里有问题还敢跟我一起进来。你觉得只要不往楼上去就没事?” “我和同伴打过赌,说我敢进来看看,这下我可以回去告诉他们我赢了。”男孩说完又很快故作正色:“当然,更多的是跟在你身边我都想不来我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不过这里真的有危险吗?” “我不能确定,以后别再靠近这里了。”爱尔柏塔说,“但是如果再听到跟这里有关的异常消息,记下来,我在需要的时候我会再去找你。” “没问题,我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但是我住的地方不稳定,你该怎么找我?嘿,卓尔?……” 高大的男人突然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事一样,朝南边的天空下望去。 从自己那边共享到的视野让异种那颗强大的心脏都有少许不平稳。 宴会出事了…… 跟女佣们借来了简单的衣裙,将脏兮兮的衣裙替换掉,玛利亚头发上的奶油也被清洗干净,但脸上仍透着股脆弱的苍白。 “我很抱歉这样的事发生,玛利亚,但是我想等一下你需要跟你的那些同学好好地交流一下……”布伦南先生说。 玛利亚一时没反应过来父亲在说什么。 “我们要不然先回去吧?”母亲艾莉说道,“玛利亚的状态不是很好。” “不,现在还不能回去,”布伦南对收拾好的女儿又道:“我知道今天你遇到了很多糟糕的情况,但是这些问题必须解决,跟你的同学们好好谈一谈,如果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就解释一下,别让误会一直存在。” “爸爸,你在说什么?”玛利亚怔怔地看着她的父亲,仿佛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人,“你以为他们只是在跟我开玩笑?你没看到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 “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孩子……”布伦南试图让孩子理解他的话,“我们刚搬到这座城市不久,想要融入这里没那么容易,你是我最完美的女儿,我为你感到骄傲……你应该跟你的同学们打好关系,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 ‘你难道很意外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吗?’父亲背后的穿衣镜里,艾兰仿佛在对着她嗤笑,‘你第一次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玛利亚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她眼睛干涩,但又很想笑。 这时,她又听父亲说:“那位埃顿小姐,她人不错,你跟她很熟悉吗,她好像是为了帮你才出手的。” 你怎么可以提她……玛利亚苍白的唇扯了几下,她听到自己说:“不,我们不认识,只是在学校里见过几次面。” 穿衣镜里的少女眼神逐渐冷却下来,她分不清那是艾兰还是她自己,“我会找同学们好好交流一下,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爸爸。” 同一时间,不是爱尔柏塔的错觉,暖气出风口的风颜色似乎变了。 一种不易察觉的绿色气体漂浮在空气里,逐渐在空气里扩散。 “我在这里都闻到了什么?”甜品台不远,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那里,“腐朽的欲望,糜烂的罪恶……这些味道真是糟透了,你们知道什么样的味道最适合这里吗?” 从他面前经过的人都避开了这个怪异的男人。 提姆仿佛察觉了什么,拉起她,带她退到角落里。 他递给了她一块手帕,悄声说:“捂住口鼻,别吸进去这里的气体。” 而这时,宴会的欢愉的交谈不复存在,人们神色恍惚,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惊恐的东西一样,逐渐发出奇怪的叫声。 西装男转身面向了宴会中心,市长所在的方向,阴森的麻布面罩遮盖着他的脸:“——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