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也特别大。
“丁丁!”丁猛大吼一声,差点把雪人给震倒。
“舅舅!”黄丁丁把手里的小铲子一扔,然后就猛扑过来。
被丁猛抱在怀里之后,小丫头立刻就哭花了脸。
黄钟在旁边也瞧得一阵阵心酸:娘亲舅大,自己这闺女别看平时不说,心里却最惦记亲人了。
“哇,丁丁你舅舅好高。”蒋小涵抬头仰望丁猛。
“我舅舅很厉害的!”黄丁丁的小脸上满是自豪。
丁猛一听,当然要展示一下当舅舅的厉害,单手托起黄丁丁的双脚,直接将她举过头顶,一连举了好几下,嘴里还嚷嚷着:
“舅舅两天没吃饭,有点没劲儿,要不然,丁丁都能在舅舅手心里翻跟头。”
在小朋友们羡慕的目光中,黄丁丁赶紧领着舅舅回家吃饭。
黄钟给他煮了一匝挂面条,足一斤的,丁猛算是勉强对付了个半饱。
没法子,家里的挂面条都吃光了。
因为黄钟的粮食关系落到学校,所以家里也没有粮本儿,不能去胡同外面的粮店买供应的粮食。
他家平时的吃粮,主要是从农贸市场买的溢价粮。
这两年分田到户,农民交完任务粮之后,也会私下出售一些粮食,贴补家用。
肚里有了食儿,丁猛整个人也精神多了,一边跟黄丁丁玩儿,一边跟黄钟聊天:
“姐夫,你看俺能干点啥,给俺找点活儿,俺身强力壮的,也不能在你家光吃饭不干活。”
黄钟知道这个小舅子没啥文化,打小儿就跟人家练武,别的本事也没有,一时间倒是不大好安排。
要是再过几年,拍电视剧的多了,混在剧组里当个替身,以后弄个武指啥的,也是一条不错出路。
不过现在不行,剧组里都得是正规的编制,丁猛是农村户口,人家肯定不用。
要是找个工地出苦大力什么的,黄钟自然舍不得,毕竟是丁丁的亲舅舅。
黄钟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好活计,那就先这样,以后有合适的工作再说吧。
“黄老师,黄老师在家吗?”门外传来吆喝声。
黄丁丁噔噔噔跑出去,很快就领着一大帮人进屋,原来是阿毛和胡银寅他们,包括孔雀杯淘汰下来的田震和张伟进以及腾格尔他们都在其中。
腾格尔他们还是第一次来黄钟家,稍稍显得有点拘谨。
“这是我舅舅!”黄丁丁自豪地介绍着丁猛。
丁猛连连点头,嘴里嘿嘿着,心里琢磨:这城里的大姑娘,真俊俏,就是比农村好看。
阿毛他们来黄钟这,主要是询问一下,公司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谷老师也跟学员们打过招呼,并不反对他们跟着黄老师干。
“怎么感觉,你们几个比我还积极呢?”黄钟嘴里也不由得开起玩笑。
大伙都嘻嘻乐,至于原因嘛,稍稍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还是阿毛爽快:“黄老师,我们这不是惦记着,你的公司早点办成,也能领着我们演出,赚点演出费,我感觉谷老师都快要撑不下去啦。”
欢子和苏虹他们也都一个劲跟着点头,很显然,培训班那边,确实已经捉襟见肘。
在这种情况下,学员们每个月还领着补贴,实在于心不忍。
黄钟也总算搞明白了,目光逐一扫过这些尚显稚嫩的面孔,然后缓缓说道:“我家丁丁说,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不磕碜。”
明显能够感觉,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就连腾格尔,小眼睛里都开始放光。
他去年调进民族歌舞团,担任的是三弦演奏员,平时基本没活干,每月领着几十块的工资。
在京城这样的大城市,那日子过得紧紧巴巴,连买斤牛肉都不敢。
他也想搞钱啊,可惜这年头,赚钱哪有那么容易,尤其是没名没气的。
“黄老师,那咱们自己组织演出?”老崔也想登台演唱,玩摇滚的,就没有太富裕的。
另外,老崔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通过演出,扩大自己歌曲的影响力,希望让更多的人听到自己的声音。
“对,咱们拉出队伍自己干!”赵鼓手也大吼一声,他在乐团里面,早就受够了。
一群年轻人,热情一旦爆发,就势不可挡。
黄钟一拍手,朗声说道:“好,那咱们就试试,眼瞅着要过年了,一些工矿企业都组织文艺演出,咱们也走穴去!”
黄钟倒是不缺这点钱,主要是看到大伙都这么积极,就当锻炼队伍了。
像是阿毛他们这些歌手,理论也都学得差不多,现在就缺实践。
大伙一听黄老师都同意了,立刻群情激荡,展开热烈的讨论。
不大一会,乐队都组织起来,鼓手键盘手吉他手都齐活,还有吹小号的崔健,吹长笛的胡银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