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了。
季老头看老伴一眼,“你没有季勇这个儿子,两个孩子都听着呢,以后老了就让季新养,你别指望老大。”
季老太太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满意这样处理,却不敢来硬的,小声嘀咕,“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干啥不养老?”
“你不是说没老大那个儿子吗?”季老头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你可真出息,越老脸皮越厚,当着孩子们面撒泼耍无赖。这哪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看是你仇人差不多。”
季老太太面白如纸,季老头却不管,喊上季建华兄妹往医院去。
路上,季建华拦了三蹦子,爷孙三个坐上去了医院。
季老头望着远处,目光没有焦距,“你们爸从小就懂事,家里就他们兄弟两个,他打懂事起,事事让着你们二叔。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或许就是太懂事,让你奶也越不重视他。”
“爷爷。”季建华鼻子一酸,“我爸爸没怨过你们。”
“他该怨,该怨啊。”季老汉声音也哽住了,背过身去用衣袖沾了沾眼角。
性子沉默又憨厚了一辈子的人,此时也落了泪,对长子他心里是愧疚的,有些事看得清楚,却总是睁只眼闭只眼,想着这是长子该做的。
是他错了啊。
委屈了孩子。
季玲处在这种气氛里,也忍不住跟着难受,又庆幸季老太太糊涂,季爷爷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