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突然消失的时候他还很小,整天在玄夜阁里训练根本没办法出去寻找殿下。
每当受伤快要死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总是出现殿下那张稚嫩对他笑的小脸。
每次濒临死亡的时候,都是脑海中殿下那张笑脸让他坚持了下来,他要学本事,他要找到殿下,他要保护殿下。
终于他在五年后正式接管玄夜阁,他没命的查找当初殿下消失的线索,寻着零星的线索他找了殿下十年。
也幸好没有辜负这些年的寻找,让他终于找到了殿下。
没有人知道找到殿下那一刻,他是多么的激动。
他的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找到了殿下,他就再也不会离开殿下,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殿下就是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他的全部。
“睡吧。”木之站在她身后轻拍着她的肩膀,任由她倚靠在自己身上打盹。
南汐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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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长珩迎着一身风雪回到了家,就看到母亲站在门前焦急的等他回来。
握着伞柄的手隐隐发白,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长珩,你可回来了!我给你打听到了一户好人家,那家的闺女种地是一把好手,人也孝顺的很,就是家中没了母亲,是个命苦的孩子,我想着等你把人娶回家,就好好对人家。”孙氏笑的眯了眼。
这几天她到处拜托媒人给说媒,就想着赶紧让儿子成亲,他们也好抱大孙子。
村长坐在堂屋里,望着外面的雪紧锁着眉头,儿子回来了也没看到。
吴长珩拍打着身上的雪,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并没有说话。
回到堂屋这才开口,“爹,娘,我有事跟你们说。”
既然决定要入仕,怎么也要告诉爹娘一声。
村长这才回神,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你是刚从汐汐那里回来?”
那丫头说下雪还真下雪了,这已经下了一夜了,这大雪都没有停下的迹象。
这个地方从来没下过雪。
吴长珩点头,“嗯,刚回来呢,爹,我有事跟你们商量,我不想成亲。”
孙氏一愣,不可思议看着自己儿子,“长珩,你都多大了?你这个年纪成亲的人孩子都满街跑了,你咋还不成亲?”
她的大儿子是指望不上了,自从上次离开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就是她的孙子孙女都没有来过一次。
要是这个小儿子再不成亲,他们老两口晚年还指望谁啊?
堂屋的中间,放着一个简易的火炉,里面燃烧着炭火,让这个房间里不至于那么冷。
吴长珩却觉得家里越来越冷清了,还不如汐汐那里的房间暖和。
又或者是,家中人少,没有人气的缘故。
每次回到家母亲都唠叨他,让他成亲,一刻也不得清闲。
村长望着自己儿子,“你的年龄是不小了,也该成亲了,我知道你喜欢汐汐那丫头,他如今不是咱能高攀的起的,你还是死心吧。”
村长一直知道自己儿子喜欢汐汐那丫头,双腿没有断以前,就总是护着那丫头,如今那丫头出息了,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庭配得上的。
那丫头有本事,如今又通情达理,是个好姑娘,是他们没那个福气。
孙氏不同意自己老伴的话,“你说什么呢?汐汐那丫头再好也是个女子,咱儿子怎么就配不上?我只是不想让她进咱家门,一个女孩子带着那么多大老爷们种地,还去了青城,整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她哪里还有什么好名声?我是心疼那孩子命运坎坷,如今总算是有了出息,我也为她高兴,可就是不能当我的儿媳妇。”
孙氏是典型的见识短浅的农家女子,她只知道女子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像是南汐这样抛头露面的女子她都看不上。
南汐短短大半年时间就创建了这么大一份家业,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孙氏原来是真的疼惜南汐,后来就变了。
表面上疼惜南汐的遭遇,心里却也被村里人那些流言左右了心思。
南汐的流言孙氏听多了,也逐渐对南汐有了偏见。
她还想着等她儿子跟隔壁村的赵桂英成了亲,就让他辞去南汐那边账房先生的活计,到镇上那大哥那个小铺子里去做工,照样能够养活妻子儿女。
没必要非要依靠南汐那点施舍过日子。
现在看她儿子的样子,是对南汐那丫头情根深种了。
“你胡说什么?是不是又听村里那些长舌妇乱嚼舌根了?我告诉过你少去掺合那些长舌妇嚼舌根,你怎么就是不听!咱村里要是没有汐汐那丫头,我们这个冬天就冻死饿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分不清里外!”
村长本来就因为这场大雪心中烦躁,听到自己婆娘这么不懂事的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